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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大地。
柳喜喜与姜谙用过早餐后,便推着轮椅,在园子里悠然闲逛。
能出门晒晒太阳,感受暖风轻抚,姜谙的气色好了许多,尤其是无人跟随之时,两人窃窃私语,宛如相伴数十载的老夫老妻。
然而,这难得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侍卫就找来了。
昨日千金医馆调查的事有了眉目,原来侍卫们在医馆内部苦苦查了许久,仍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将目光转向医馆外部,竟真的发现了目标。
而这个目标,令柳喜喜难以置信。
“可曾核实?”
侍卫答道,“核实了,有了线索,我们返回千金医馆质问他们为何隐瞒,他们却说他并无折扇,来去时间与我们所查条件完全不符。”
柳喜喜听完,双眉紧蹙,沉声道,“千金医馆一定有他的人,方能如此隐匿,我们如此大的动作,已经惊了他,这会只怕已经毁了所有的证据,你们暂且歇息,我需好好思量应对之策。”
侍卫退下后,姜谙面露疑惑,问道,“难道真是他?他只是一介男子啊。”
柳喜喜冷笑道,“千算万算,我竟从未将他列入怀疑对象,难怪他看似正常,实则异常,若是他,这场戏怕是演得太久,也该到了谢幕之时。”
蔺靖风。
萧婉君那个醋意熏天的草包夫人。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每次遭遇不测,皆是在与萧婉君交锋之后。
才令得她一直对萧婉君心存疑虑,或许消魂散之事亦是他所为。
之前,为了避免引起他们的怀疑,送蝎子时,知春以言语挖苦萧婉君,他竟然还能安然受之,并表示感激。
如此一来,箭头之事也有了头绪,只是他为何要使用自家的箭?他与苏礼榕又有何关联?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要确定他是否就是阿隐,上面的猜测不是再一次误入歧途。
“喜喜,你忙去吧,稍后我自行回去。”
姜谙说道。
柳喜喜摇头,笑道,“哪有你这般赶人走的。”
姜谙笑着问道,“那你再陪我一会儿?”
柳喜喜笑道,“是你陪我,我整日忙碌,你却毫无怨言,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无需做任何事,我便已心满意足。
待诸事了结,我们一同游山玩水,我定要做个名副其实的闲王,而非那忙里偷闲的伪闲王。”
姜谙以手掩唇,轻笑出声,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遇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两位女子。
知春回来时,已经是下午,风尘仆仆。
昨日,她率领数人,快马加鞭赶赴仓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途中累死数匹马。
仓山邓氏一族并不大,腿法又是不外传之法,且传女不传男,然而族中出现了一个叛徒,偷了秘籍出逃,再无踪迹。
正堂二楼,知春立于柳喜喜面前,道,“那人名为邓图迅,乃是邓氏十三世孙,亦是现今邓氏家主的幼子。
因不满母亲重女轻男,出逃至今已有十二载,现在应该是三十岁,此人相貌丑陋,左脸颊生有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红痣。”
柳喜喜闻罢,亦将千金医馆所获消息告知知春。
“竟是他。”
知春颇感意外。
柳喜喜沉凝片刻,“尚需祝长乐前去辨认一番,以免出现差池。
蔺靖风背后不仅有萧氏和蔺氏,甚至可能还有苏氏的涉足,而那向来不轻易表态的莫氏,或许也知晓一些我们所不知的内情。
如今我们手中尚无证据,亦不知其中究竟牵扯了多少人,切不可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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