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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暗道有趣,这二人你来我往的,看似正经,却也不那么正经。
魏轸落座后,在家奴端上茶时,问道,“闲王可是来了?”
家奴道,“魏府尹莫急,我家王爷伤了脚,从内府出来尚需些许时间,莫太守已然稍等片刻了,我去稍安勿躁吧。”
魏轸又问,“伤势究竟如何??”
家奴道,“说严重倒也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却也严重,你还是安心等待吧。”
未等魏轸再问,家奴便退下了。
魏轸坐立不安,实在揣摩不透家奴话中的深意。
她与闲王接触甚少,多是和其手下护卫打交道,其中柳知春护卫行事果敢利落,雷厉风行,上次全姓女子全洁瑜被处死之事,柳知春亲自到城前下令,胆敢取走尸体者杖毙,甚至还特意叮嘱,必须亲眼看着野狗将尸体啃噬干净。
全家纵然闹腾了一场,挨了军棍,也无人敢去取那尸体,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野狗饱餐一顿。
全家毕竟与蔺氏沾亲带故,全洁瑜又是全家的独苗,其母全焱与蔺孺雯将军之妻全烨乃是姐弟。
全焱多次向她施压,她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些野狗尽数捉拿,交予全家。
全家那是哭得昏天黑地,凄惨无比,甚至将狗肚子剖开,取出那几乎已被消化殆尽的残渣,与全洁瑜生前的衣物一同埋葬。
蔺家虽然没有明言,但却让全家屡屡找魏轸的麻烦,皆被魏轸巧妙地敷衍过去。
她本想着等新任府尹上任,自己便可功成身退,告老还乡,而如今发生闲王遇刺之事,这可真是令她惶恐不安。
见莫诗成落座后气定神闲地饮茶,魏问道,“莫太守,闲王这……”
莫诗成打断她的话,“闲王贤明,你只管安心等着便是。”
“可是……”
魏轸还欲再言,莫诗成却连连摇头。
两人无话,柳喜喜见时机差不多,若再耽搁不去定叫人生疑,遂在知春的搀扶下迈入正堂。
见了面,三人先是一番客套寒暄。
待落了座,柳喜喜面露忧色,道,“我来通州已有两年,年纪尚轻,爱玩闹了些,也不知是何时何地得罪了何方神圣,竟惹来这杀身之祸。
后日便是正心书院的揭牌仪式,我着实害怕呀,那贼人箭法如神,一箭便能取我性命,那可如何是好?你们有所不知,我在京城时那可是三天一小祸,九天一大难,胆子都被吓破了,稍有风吹草动,几日都回不过神来。
此次昏睡两日,让两位担心了。”
紧接着,她又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伸手去摸茶杯,又不小心把茶给打翻了,这贪生怕死的戏码可谓是表演得淋漓尽致。
知春命家奴换茶,柳喜喜则歪靠着桌子,满脸愁容。
魏轸瞥了一眼莫诗成,见她毫无反应,自己却按捺不住了。
一番权衡之后,她起身走到中间,拱手施礼道,“闲王,后日我定派人护卫书院安全,断然不让行刺之事再发生了。”
还是魏府尹有心啊。”
柳喜喜言罢,轻叹一声,余光落在莫诗成身上。
莫诗成微低头,面无表情,仿若在听两人谈话。
家奴端来新茶,柳喜喜请魏轸入座,端起茶杯敬了敬,等拉扯完了,才转向莫诗成道,“师姐,让你见笑了,我这腿脚也不利索,后日就全仰仗你了。”
“闲王放心,正心书院乃是惠及百姓之事,我定会准时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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