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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屋出来,柳喜喜唤了个小家奴请知春前来。
而后进了主屋,行到书案前,拿过墨条研墨。
她早已将自己吃喝玩乐、逍遥自在的念头抛诸脑后,如今的她,须得步步为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王爷!”
知春入屋站定后,向柳喜喜行礼。
“知春,你来了……”
柳喜喜看向知春,在她的面前,知春永远都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可有休息好了?”
知春道,“多谢王爷挂念,知春已休息妥当。”
柳喜喜颔首,示意知春坐下,自己则继续磨着墨,同时问道,“之前让你特别关照的那两个人现在情况如何,可有进展?”
知春立即明白了柳喜喜的意思,回道,“没有,幕后人似乎对这两人毫不在意。”
柳喜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不在意,那我们就逼他在意。”
知春立刻站起身来,“王爷,可是已有计策?”
柳喜喜道,“在同一日,同一地方,重演一年前之事,逼他现身,这一次,定要将他一举擒获。”
知春抱拳,“是。”
柳喜喜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还得牵连萧婉君下水才行。
她研好了墨,奋笔疾书,写就一封信,轻轻吹了吹,递给知春,“将这封信送往京中。”
知春接过一看,信中内容简短,仅有寥寥数语。
“蚀心未解,伤心未竭,莫引旧怨添新结;京中已别,通州苟且,天网犹在俱拿捏;慈孝拙劣,难辩忠节,缘来缘去终成劫。”
她惊诧地举着信,“王爷这是?”
柳喜喜笑道,“是否觉得有些大逆不道?”
知春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柳喜喜又道,“这封信会在京中遗失,叫人偷去。”
知春惊愕道,“如此一来,岂不是真叫人拿捏了王爷?”
柳喜喜道,“没错,所以我在赌,我深知若无诏见,咱们谁也不能离开通州,花些钱财也无妨,这件事要做得滴水不漏。”
知春皱眉道,“王爷的意思是?”
柳喜喜笑道,“以不变应万变,你只需大张旗鼓地将信送至驿站,塞钱时要鬼鬼祟祟些,有无旁人看见都无关紧要。”
知春一点就通,将信叠好,道,“我这就去办!”
“此事不着急,那两名牺牲的侍卫如何安排了?”
柳喜喜问道。
知春回道,“已收殓妥当,派人送回他们的家乡,按照王爷的吩咐,抚恤金给的是最高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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