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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就给萧统领细细说来。”
张贲见萧玉城已入瓮中,不由一笑,随即正色道,“改就要改两件事,一是提兵质,便是给军士们换功法槊法、请老卒们给新兵传授战阵之法;二是垦荒土,总吃香肉不行,如今趁着战事刚歇,需得找些人来开垦荒土,种出粮食。
萧统领觉得如何?”
萧玉城听完倒是一时无言,因为这两件事都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反而倘若他在其中运作得当,还会威望大增。
他不由追问道,“将军敢保证,只改这两件?”
张贲与李之罔商议的是四件,但他此时面不改色道,“只有这两件,萧统领届时若发现我还改了其他的,大可让我停下。”
萧玉城大笑一阵,拱手道,“我只是小小统领,怎能命令将军,只会好生规劝。
将军且放手改制便是。”
“这样才对嘛,皆大欢喜。”
张贲也笑道,“那萧统领在此坐会儿,其他统领应也快到了,届时我再宣布一番。”
如此,沐血营的改制之事才算彻底打开眉目。
在紧急召开的例会上,张贲宣布了改制两事,他总览全局,靳淮负责提兵质,李之罔负责垦荒土,各统领则要从中提供立助,但有阳奉阴违者,皆斩不赦。
而在萧玉城的带头首肯下,诸位统领自然应是。
会后,靳淮早早离开,大概是去向萧玉城报喜,挣得提兵质这个笼络人心的好差事,偌大的营帐一时只剩李之罔和张贲二人。
张贲已指挥侍卫们在外守卫,但有人来便会提前通报,故此没去后山,就在营帐中道,“这沐血山方圆六十里都是沐血营的地盘,其中十之八九已无法开垦,你要多废些心思了,但是一定要找到可堪一用的土地。”
“定不辱命。”
李之罔抱拳道,“在下还有一问,可否收纳流民为我所用?”
张贲摆摆手,“只要出了大营,诸事便皆由你权衡,无需过问于我。
你所负甚多,莫要辜负。”
说完,张贲忽得想起些什么,唤了侍卫进来,侍卫跑进跑出,没多时便抱了柄利剑回来。
张贲将其拿起,递给李之罔道,“这是你的佩剑,本说着功成后再给你,但你出去后我便再不能护你,你且收好防身。
再者,等会儿我会搜集套精甲给你防身,保证合身适用。”
看着失而复归的邪首剑,李之罔一时间都没去听张贲后面的话,醒转过来竟有些迟疑,停顿阵还是双手接住,道,“将军以诚待我,我必以效报君,若不功成,必不归回!”
“嗯,有这份心事情一定能成!”
张贲拍拍李之罔肩膀以做激励,随后挥手道,“且去,今日睡个好觉,明日点上些好兵,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之罔却没走,而是有些踌躇道,“在下还有一枚吊坠此前被詹统领夺走,不知是否在将军这儿...”
张贲无奈地摆摆手,“没在我这儿,多半是被詹魁给顺走了,你要啊,得去找他才行。”
李之罔无法,心里寻思得找个时间把吊坠要回来,毕竟乃是齐雨思所送,意义非分。
在告别张贲后,他并没有回营帐休息,而是往山下走去,却正是为了点兵一事。
靳淮有萧玉城的关系在,诸统领不会不给面子,提兵质肯定顺风顺水,但他的垦荒土却是要带人走,这无异于是从诸统领手中抢肉吃,张贲虽然立下了严令,但肯定会有阳奉阴违的人存在,这就不得不让他先动,避免出现点兵兵不动的尴尬局面出现。
这一次,他没有去找詹魁,而是去了辛大郎的营帐,四人正在操练,见他来了,都停下动作,抱拳喊“李文书”
。
李之罔眉头微皱,往营帐里边走边道,“诸位兄弟进来,我有些要紧话给各位说。”
众人摸不清头脑,跟随着进了营帐,却见李之罔没坐,也站定到一旁,束手以待。
李之罔清了清嗓子,看向四人道,“各位,话我敞开了说,事你们也舒心着听。
这次,我要出去谋划番事业,但缺少臂助,而我们有着过命的交情,便首先想到了你们。
就问,几位愿不愿跟我出去闯上那么一闯?”
“我去!”
方削离拍了下大腿,扬声道,“罔哥不仅帮了我,还救过我的命,既然罔哥缺人,我老方怎地都得跟上!”
辛三郎也毫不退让,亦说道,“既然李文书能用得上我,我自不能缩了胆,说什么也要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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