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璟回道:“是扬州,我们是一定要去扬州的,去了扬州就好了,只是想杀我们的人也知道,所以一定不会让我们去扬州。”
“不让我们去?”
严璟点头:“他们定已在汙滩通往扬州的路上暗中埋伏,只要发现我们,就会痛下杀手。”
“真……真的……那……”落溪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茫然看着夜幕下的黑暗前途。
“县城头上通往扬州,我们往县城尾走吧。”严璟缓步向前。
落溪一边扶他,一边问:“那是往哪里去?”
严璟停下脚步来看向她,轻声说道:“荷花镇。”
“你知道那里?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落溪又问,他却没有回答,她便不再问下去。总之,听他的就好。
到城尾时,那里确实比城头冷清许多,远远望去,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丝声音。
“等等。”就要出县城时,严璟却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前方。落溪看看他,又看看前方,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样不是更好吗?他猜测着通往扬州的路上才有埋伏,这路不是通往扬州,刚好没人,不是刚好吗?
严璟却指了指路旁,让落溪扶着他站到了路旁黑暗处。
“还记得刚刚经过的饭馆吗,去哪里买坛酒来,然后拿了钱,再拿我的一件衣服,在路边找个个子矮小的人,用钱和衣服给他买下他身上的衣服。”
落溪愣了半晌,仔细记清他的吩咐,担心道:“那你在这里站好,扶着墙,我马上就来。”
严璟语中柔了许多,“放心,我没事。”
落溪立刻往回跑,刚好瞧见个个子瘦小的,便拿钱买了他的衣服,又把严璟的衣服给他,虽不合身,却能避寒又有了钱,那人高兴不已,甚至边上还有人问她还要不要衣服。落溪慌忙摇头,抱了衣服便往饭馆跑。
如今她已能比较熟络地买东西,换东西,只是买一坛酒,并不是那么为难,只是要拿衣服又要抱酒坛,不得已,她便买了只小酒坛,这才匆匆往城尾赶。
严璟果然是在的,这让她不禁舒了口气。
“东西都弄来了,你看行吗?”
严璟看看酒坛,心悦道:“倒是忘了让你买小些的酒坛,没想到你自己就买了。你快将这身衣服换上。”
“啊?”落溪怎么也没想到,这衣服竟是给她准备的。难道……严璟是要让她换装扮男人?有了之前船上的经历,她早该想到的,当时她不也是找个瘦小的男人吗。
“再往里头走一些,快些,别冻着了。”
落溪很少能听他如些轻柔又如此关心的话,心头一暖,立刻往里头更黑的地方走了几步,脱了衣服换上刚从那小个子身上脱下的男装。只是这身衣服知穿了几天了,阵阵汗臭味与别的不知道的味,熏得她直难受,却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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