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乃时日无多,身子每况愈下,弥留之际最为放心不下之人便是朕的六皇弟与天倾,吾弟年幼,不问人情,不通事故,委任父命,长居冷宫,朕委实不忍,骨肉亲情,难以割舍,现已极冠,却仍未婚配,朕不忍看他孤家寡人,思虑再三,是以赐婚,赐予府邸,文尚书之女花容月貌,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定能当贤妻之任,然朕赐婚与六皇子南宫玧斓与文氏择日成婚。
“再是天倾,朕曾谨呈母命,与天倾结亲,拖至数年,然未果,朕将身死,委实放心不下,是以将天倾托付与朕信任之人照顾,镇国王爷相貌堂堂,居功数载,铮铮铁汉,是可托付之人,将天倾托付镇国王爷严鸿飞照料,冠以正妃身份,择日成婚,朕时日无多,也定要了却此桩心愿,于三日之后,六弟与天倾,此四人婚事一同办理……”
钟白听了段长长的话,震惊之处不止一星半点,斓儿,她……都已被赐了婚,可南宫靖宇此刻根本就无暇下圣旨,哪里会有这圣旨。
钟白抬起头来,目光紧锁着那位方才才读完满满一张字的圣旨,刚抬起头来,便对上了钟白那一双吓人的眼睛。
“凤大小姐……接旨吧!”
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此刻圣旨都已读完,她若接了旨,他也就可以完成任务赶紧回去了。
公公将圣旨递到了钟白的面前,钟白便是二话不说直接拿下了圣旨,那公公看钟白接了圣旨,便是赶紧准备撒腿就跑,而钟白的眼神刚投到圣旨上,便注意到了这一点。
“站住。”
钟白冷声道。
那公公也是缓缓停止了步伐,转过身子为难的看着钟白。
“凤大小姐……”
钟白刚才扫了一眼圣旨,上面盖有皇帝亲自掌管的玉印,不会有假。
“这位公公,这圣旨上明明是注明了两件婚事,但也只有一种与我有关,以往这种事情也都是挑拣着简单的写吧,这圣旨上的字都可以当天书念了,陛下既已生了重病,何以还有机会说下如此多的字?况且……这圣旨之上不应该只写下我的婚事么?”
钟白冷声问道。
“凤大小姐……这……这栏目也不清楚啊!只知这圣旨一共拟了四份,这四份上的内容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可能……可能是记载的士官怕遗漏了陛下所说的内容吧,所以……一字不漏的写了下来啊!”
“放肆!”
钟白一拍桌子而起,声音也是冷厉至极。
那公公吓得赶紧跪下了身子,跪在了钟白的面前。
“凤大小姐……老奴……老奴当真没有撒谎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老奴只是奉命接下了上面传来的圣旨,所以便照实宣读了!还请……还请凤大小姐放过老奴吧!”
这凤大小姐,谁人没有听说啊,那武功可是一顶一的高啊,当初凤家遇事时,谁人没有听说过,她仅仅一个人却将那些数不清的人都杀掉,而且……她还只是个女人,这名头谁人听了不闻风丧胆。
那公公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把年纪的跪在地上求饶,看起来当真是有些可怜,而钟白看他似乎也不像在说假话。
“上面?是何人?不是陛下亲自给你的圣旨吗?”
那公公立即摇头道:“不是,自从李公公回家休整之后,便换了一位公公,听说以前伺候过梅妃娘娘。”
梅妃?难道这件事情又是她在捣鬼?可是自从先皇死了之后,她便一直都是很安分的样子啊,难道这两日里又是耐不住了?
“好了,你起来走吧。”钟白淡淡道。
那公公听到钟白如此的吩咐,便是赶紧起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
屋子里此刻只剩下了南宫九渊和钟白二人。
异常的安静,钟白将眸子投向了南宫九渊,只见他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便没有什么疑问吗?”
钟白还是走到了南宫九渊的面前问道。
南宫九渊缓缓地抬起眸子,直视着钟白。
“有什么疑问?圣旨上不是都已说清楚了么?”
南宫九渊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让人觉得格外的漠不关心,钟白以为她听错了。
“圣旨?你相信那圣旨?靖宇此刻还在严鸿飞的府上,又怎么可能下得了这种圣旨,你方才听说了吗,是梅妃身边的公公给他的圣旨,这定是那梅妃……”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晓,三日之后,世间紧急,你还是回府多做做准备吧!”
南宫九渊的语气冷漠至极,三日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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