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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萧白,可恶。”
御书房之中,许多批阅的奏折,都直接被甩了出来,多少年了这位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陛下,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您可是许久不曾如此动怒了?”
身边的太监一脸惊恐的慌忙收拾着散落一地的奏折,太监可是他身边最亲近之人,已经不知道这么多年谁还能够令他如此生气。
萧白这个名字,在这座城之中,已经没有让他们那么陌生,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令这个皇帝如此生气,要知道当年萧白成为东都废物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生气过。
“他这是要报复了吗?”
皇帝的眼眸之中猩红的看着太监,太监一愣,此时皇帝就像是一头野兽,血红的眸子似是要吃了他一般,不知为何,以往总是给人仁善和蔼的皇帝,今天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而且是危险,就像是面对一个野兽,不会吃人的野兽。
世上什么野兽才是最可怕的?不懂野兽的人,自然觉得所有的野兽都是可怕的,但是了解野兽的人,却知道吃人的野兽却是不是最可怕的。
因为吃人的野兽,只会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吃人,但不吃人的野兽,却时时刻刻都会杀人,因为那种野兽只会杀掉一切出现在面前的活物。
“陛下,谁敢报复您啊?您还是冷静一点吧。”
太监颤抖的安慰道,可是就在他要将手中那些凌乱的奏折,整理好了,想要递给皇帝的时候,他的身躯凝滞在了空气之中。
手中的奏折全部在他手中凌乱的散落,掉落在了他的靴子之上,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了这些散落的奏折之上。
这些奏折本就没有用处了,很快就会送去荣禄寺烧掉,那里便是专门处理这些事宜的,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处理他这种人。
他的手已经颤抖,他想要摸一下,喉咙之中透出的那一抹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剑尖滴落,落在了奏折之上。
他的瞳孔之中弥漫的是不可置信,他已经陪伴了皇帝如此之久,却这样死在了这里,瞳孔之中是不甘心,任谁都是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剑尖无情的被身后之人抽回,只见是一个身着盔甲戴着骷髅面具的人,骷髅面具之下,似是散发出来一股极重的煞气一般。
“烧了吧。”
此时皇帝萧鼎玄,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袍,平静的坐在了那里,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不能撼动他一分。
这个太监为什么死?那个骷髅盔甲人很清楚,那是因为看到了皇帝失态,所以他要死,他也只能死,这便是理由。
当然皇帝杀人似乎也不需要理由,他想杀便可以杀,但是这个人曾经是皇帝最信任的贴身太监,这么说吧,也许他信任这个太监要比后宫的那些妃子,甚至皇后要多一些,但是他依旧要死。
在这深宫之中,悄无声息的令一个人消失,最是容易不过,尤其是他,因为他要谁消失,谁就能消失,而这个最贴身的太监,死后竟是只留下一句话,如此简单的一句话。
几个禁卫军,立刻涌入了御书房之中,将尸体连同那些奏折带了出去,地上的血迹被擦拭的一干二净,那一个骷髅盔甲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
“萧白,也许留下你,是一个错误,可是朕会弥补这个错误的。”
当御书房之中,已经没有了人影的时候,皇帝的脸色终于彻底的狰狞了下来。
脸上的那种仁善和蔼,消失的干干净净,眼眸之中的那种阴狠,就像是一匹桀骜的孤狼,仇视的盯着自己猎物,甚至透出了一股毒蛇一般的阴狠。
黄泉碧落,天下无敌,世上有两大神功,一为黄泉山的不传之秘黄泉卷,一为碧落谷的镇谷之宝蝉眠神功。
传闻这两种神功,随意练成哪一种都能够荣登天下第一之位,可惜几百年来,真正能够练成这两门神功的人,少得可怜,尤其是蝉眠神功,更是难上加难。
世间武功绝学数不胜数,奈何没有人愿意却学一门要做十七年废物的绝学。
能够练成蝉眠神功的人,都是心智坚韧无比之辈。
武林之中,各大宗派虽然底蕴深厚,但是曾经也是起起伏伏,只有黄泉碧落从来都是波澜不惊,有道是他强任他强,我自巍不动,这句话可以形容一个人的武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当然也是可以说一个势力,屹立在风雨之中,犹如千年高峰一般,坚毅不倒。
“你不是要去碧落谷吗?我送你去,你玩上多久都可以。”
萧白边走边说道,解决了侯四海的危机,可是萧白却是迎来自己最大的危机,有道是烈女怕缠郎,可是一旦被女人缠上,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现在的萧白,上官紫觞总是寸步不离,他怎么走都没有用,因为上官紫觞想要找到他的行踪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只要萧白甩了他,她就去城隍庙。
城隍庙遍布天下,上官紫觞知道萧白的行踪实在是再也容易不过。
奈何上官紫觞就是紧紧的跟着他,连梅二都离了他足有三丈远,跟在了他的后面,与他并肩而行的乃是何鸢,何鸢的眸子之中盯着眼前的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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