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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站是啥意思?念槐的用词好奇怪。
噢,小兄明白了,就是走过几个地方的意思?嗯,将主说我们枣阳是第一站,咳,这个词很好用。
巡视嘛,当然以屯田为主啦。”
公输念槐点点头,“孟兄曾对小弟说起,屯田的目的无非就是增加当地的粮食产量,减少朝廷转运钱粮的压力。
那么史通判现在来巡视能看到什么呢?是还在灌浆的禾穗?还是正在进行的围堰造田?”
“这些当然要看了。
不过,小兄推测,史通判会着眼于明年吧。”
孟之经看样子也知之不多。
“嗯,这就是了。
围堰造田应该是他重点巡视的。”
公输念槐说着,以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哎哟!”
公输念槐扭曲着脸,嘴里嘶嘶地抽着气。
“怎么了?哈哈哈,念槐啊,听说你是被绑在马上,被马驮回来的,来,抓着我的手。
你呀,也得练练骑马了。”
孟之经笑嘻嘻地伸手拉起公输公输,“话还没说完呢,你起来作甚,噢,我们的作坊要不要给史通判看?”
公输念槐手搭在孟之经的肩膀上,把双腿一点点地收回来,而后抬脚在石板上跺了跺,酸麻胀痛的双腿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张大哥,您守在这里,我跟孟兄去见将主去。”
公输念槐一指屋子,“您多照看下方叔,牛犇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张言点点头,让开道路。
“见我爹?啥事非得现在去。
唉,念槐啊,我现我们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你看看,明天这批绿霉菌就要提纯了,而且接下来绿霉菌就会无穷无尽地等着咱们了。”
“那还不快去。”
公输念槐迈开步子试了试,只能小步紧挪了,步子大了,虽不至于扯了蛋,但会扯破两股间结痂的皮肤。
“唉,念槐,你何苦呢,要不你跟我说说,你找我爹做什么,我替你说去。”
孟之经扶着公输念槐慢慢遛着腿,嘴里抱怨不已,听得人心里暖乎乎的。
“这事啊不是一两句话讲完的,我也是刚想起来。
孟兄不用扶我,小弟与方叔回来时,还能走,这一停下来吧,就矫情了,再来启动它,还抗议上了。
像这样的皮外伤啊,就是戝皮子,把它当回事就矫情,不当回事,顶多流点血水,咬咬牙就过去了。”
公输念槐嘴里嘟哝着,与孟之经走出了院子,再次向场院走去。
两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腿也不痛了,也来到了场院。
“王叔要你与张大哥替他训练飞伞员,你们训了吗,回来的挺快的。”
公输念槐想起王坚抢他的滑翔伞时说的话了。
“噢,简单。
我说,念槐,飞伞操控并不难。
只要胆子大,心细,照说的去做,先滞空体验体验,然后放开来飞两次,基本就可以飞行了。
当然,如果像你一样,在大山里跟鸟儿去比试,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了。”
听得公输念民槐频频点头,孟之经的悟性真高。
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的时间,对滑翔伞的理解就已经有了质的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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