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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四人将屋里的灯都点亮了,又沏了壶新茶摆在桌上,倒了一杯递到案前,哄着柳喜喜先润润嗓子,柳喜喜瞧天色不早,将四人赶去休息。
柳喜喜坐在案前,拿着毛笔挠了挠头,纠结得紧。
暗号别说十条,便是百条,她也能信手拈来。
只是这镜国文字,她无从下笔。
心想着要想安全扮好柳禧禧,得抽点时间学习下,她翻箱倒柜地找柳禧禧的书,想着找出要用的字,先临摹着凑合一下。
可是一翻书,又傻了眼,她敢确定的也只有寥寥几字。
“喜喜。”
正苦恼之际,姜谙敲响了房门,柳喜喜的眉一下舒展开来。
她搁下笔,麻溜地跑去开门,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意。
姜谙端着一盅汤站在门外,柳喜喜没等他说明来意,接过汤放在一旁,拉着他的手到案边,将他按在椅子上,将毛笔放在他的手中。
“喜喜,这是?”
姜谙一脸疑惑,望向那盅汤,“那汤是鸣秋姑娘特意为喜喜熬……”
姜谙的话没说完,柳喜喜一副我懂我喝的模样,端起盅,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尽,完了还倒过来给姜谙看。
“噗嗤……”
姜谙忍不住笑出了声,掩唇说道,“喜喜如此风风火火,不计形象,可又是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
柳喜喜舔了舔嘴角的汤,道,“好玩有趣的事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现在是火烧眉毛,你得帮帮我。”
“喜喜想让我帮什么?”
姜谙拿着笔,看着眼前的纸,才刚说了无力助她,她这会就来求助,心底下是十分开心的。
柳喜喜不好意思地道,“姜谙,我……不会……写字……”
“不会写字?”
姜谙疑惑地望向柳喜喜,而后想到鸣秋说过,她已是记忆全失,她自己也说记不得以前的事,又不免有些心伤。
这样也是常理,她忘记了一切,又怎么会独独记得字是怎么写。
柳喜喜开启自己的胡说八道模式,“对啊,你看这文字,它长得是不错,看起来也简单,可它不像吟诗作对可以胡诌,它就像数学,不会就是不会,作不得一点假。
我一个王爷若是跟属下说我连字都不会写,这多尴尬啊,你帮帮我吧……好不好嘛……”
她双手合十,抵在鼻尖,双眼眨巴地盯着姜谙,转换成撒娇模式。
工作中要是遇到困难,她总爱用这招请同事帮忙,这会也是得心应手,那可怜见的样儿,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柳喜喜忘了这里“女尊男卑”
,她的这个行为给了姜谙很大的冲击。
他从未见过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子还会像男子一般示弱,甚至是对着一个男子示弱,她虽计较着不能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但她却在他面前如此坦诚,不加掩饰。
柳喜喜见他没反应,又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姜谙,你帮我写几个字,明儿我给你做好吃的,绝对的好吃。”
她想,以美食为诱,不怕拿不下。
“好。”
姜谙哪见过这阵式,不禁红了脸,微垂着目光,说道,“喜喜想让我写什么?若是粮王匾额是万万不行的,被有心人知是由他人代笔,只怕要钻了空子,使你名望一落千丈。”
柳喜喜笑道,“这个你无需担心,粮王匾额我另想办法,你也知今日有人混进王府放蝎子。
王府人又多,也不是人人都相识,所以我得弄几个接头暗号,方便识别歹人,这写字的事就得麻烦你了。”
“好。”
姜谙应道,提笔沾了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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