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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间只剩了四五个人在殊死搏斗,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意,但若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却是空洞无神,如同提线木偶在进行一场闹剧。
殷九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脚下逐渐被腐蚀,慢慢渗化成液体。
用不了多时,就会沦为和外界相同的活尸。
这里布置的倒是别致。
绛红色的烟纱罗幕绕着沉木柜软软地系了个结,纵横的房梁上搭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明珠,它们垂落下来偶尔碰撞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一道诡邪的目光落在进来的殷九身上,如实质般尖锐打在她的身上。
殷九巡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停在了那个最高的柜架上,那里不偏不倚,正好容一个小巧的人像帝王般坐在那里。
小人看起来像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
圆圆的脸颊,头发扎成两个可爱的小包子,发上红绳上的翡珠随着她微微左右摇晃的动作轻摆。
但是,她不是个人。
一双足有婴儿拳头大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是一片乌暗深色。
四肢是细白瓷器做成一节一节的,身体小小的,裹着厚厚的白布。
“你是谁呀?”
娃娃张口了,她歪歪头,试图表现出孩子的纯真无邪,声音也是稚嫩如花蕊。
“杀你的人。”
殷九语调不变,就像讨论天气如何。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个彻底的邪物。
这个娃娃身上也是无婪香的味道,是控制所有活尸,包括,那些渗入过多香气的人。
这东西要是放出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连若姑娘。”
耳边是祁臻似有疑惑地声音,但是他却没有在殷九身边:“这个暗间有结镜,大概是用无婪香设的,我无法进去。
里面是什么样的。”
“几个人活死人在打,有一个小娃娃在看。”
如此简略的回答也并没有让祁臻不满,而是耐心地问:“长什么样子?”
毕竟这个人知道的多,殷九想了想,便把娃娃的长相大概描述给了他。
“……连若姑娘,你最好赶紧出来。”
祁臻的声音竟多少带了些严肃:“那不是娃娃。
是血毒瓷蛊,它极有可能是子血蛊的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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