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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esp;&esp;又如同自虐一般，他询问已经痛得快要失去意识的张烨，“烨子，你说实话，有没有别人动过这里？嗯？”

&esp;&esp;张烨已经开始耳鸣了，委屈也好，愤怒也好，都被巨大的疼痛取代，钟远航的声音好像来自于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带着混响，模模糊糊，入耳却不入脑。

&esp;&esp;“远航……远航……”

张烨喊得很痛苦，他的眼神失焦，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没来得及打开的灯。

&esp;&esp;在张烨的疼痛都变得麻木时，钟远航终于完成了入侵。

&esp;&esp;“张烨。”

钟远航俯下身来，喊张烨的名字。

&esp;&esp;张烨迷茫的眼睛转过来，但钟远航似乎只是想喊他的名字，并没有说什么下文。

&esp;&esp;四目相对之间，张烨以为他要吻自己，他微微梗着脖子，想往上迎接一个安抚的亲吻，但钟远航脸颊一偏，躲开了。

&esp;&esp;也对，他们是债主与落水狗，是报复与背叛的两端，他们不应该亲吻的。

&esp;&esp;钟远航没有等张烨适应多久，就开始了毛躁的动作，他确实不吻张烨，而是开始撕啃他，从脸颊，到耳根，随即是脖颈，肩膀，胸口，手臂，最后落在张烨被折起的腿上。

&esp;&esp;只是和其他疼痛比起来，钟远航的啃咬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屋外的天渐渐黑了，钟远航逐渐看不清张烨的脸，而他的声音也变得虚弱，腿脱了力，任钟远航肆意妄为。

&esp;&esp;一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张烨腿面的皮肤上，映着汗水，好像粼粼波光。

&esp;&esp;张烨被动的承受着，浪潮一般的拍击愈发密集。

&esp;&esp;预感到一切终于要结束的时，张烨思索着，自己今天会不会死在钟远航身边？

&esp;&esp;自己要是死了，钟远航会难受吗？小葡萄又怎么办呢？老妈这样一个奶奶，会不会把张远又养成下一个张烨？

&esp;&esp;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钟远航终于在一声微微高调的叹息后结束了暴行，身体也俯下来，两片汗津津的胸膛

&esp;&esp;“我靠……”

张烨的手捆了太久，肩关节酸胀，举在头顶，一时都拿不下来。

&esp;&esp;钟远航没有说话，扶着张烨的手臂，慢慢帮他把手放下来，钟远航的手已经热了，捏在张烨的手臂上，有些烫。

&esp;&esp;张烨应该是经常干力气活儿，身上基本没有赘肉，钟远航摸着他胳膊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肌肉，心想他的体脂率应该很低。

&esp;&esp;张烨的体检报告钟远航在下午就收到了，张烨留的是钟远航的电话号码和邮箱。

&esp;&esp;钟远航只匆匆扫了一眼他的基本状况健康无误，这时候倒是想去仔细读读。

&esp;&esp;“我……”

张烨在一片乌黑的房间里，还是看到手腕上明显颜色不同的淤青，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腕关节几乎不能转动的迟滞，“我的手应该没事儿吧……”

&esp;&esp;钟远航还坐在张烨身上，他跪坐起来，摸到床头的开关，把房间的灯打开。

&esp;&esp;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张烨有些晃眼，他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能看清屋里的状况。

&esp;&esp;两人都狼藉不堪，被子已经被他们刚才一番折腾踢得凌乱不堪，各种痕迹一目了然，这是张烨能够预计的，他慢慢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立马就仰头又倒回了枕头。

&esp;&esp;只晃了一眼，他就看见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重叠的痕迹，有皮下的红印子，也有牙齿啃出来的渗血点，从脖子，一直到小腿，一路零零星星，延绵遍布，他好像真的跟钟远航打了一场力量悬殊的架。

&esp;&esp;他暂时的，想逃避一会儿现实。

&esp;&esp;“头晕？”

钟远航从床上站起来，暂时还没有穿衣服。

&esp;&esp;张烨闭着眼睛，这时候，他不想看自己，也不想看到钟远航和他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