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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杜仲摆摆手,“带着大丫头,找条活路。
别让我们一家子都没个希望。”
杜衡没有办法,看看眉头紧锁的杜仲,眼泪涟涟的佩兰,看了看四周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狠狠心,牵着杜鹃往外走去。
“衡儿!”
佩兰含泪交道,看杜衡回过头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捂着嘴让眼泪肆意的流着,“保重!
照顾好大丫。”
杜仲心中悲切,背过了身去。
杜衡牵着杜鹃追着郭秘书扯着思衡的身影,上了郭秘书的汽车。
车飞快的向扬州城外驶去,那青石板的旧时月色,那旧巷坊的织锦繁华,那暮色中的一城风雨,都在杜衡的目光中渐渐的远去,直到不见一丝踪影。
杜鹃已经比较懂事,坐在后排的一角缩着身子默默的流着泪,而思衡在车行出扬州城后开始嚎啕的哭着,黑漆漆的夜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让他害怕到了极致,不觉扑腾的更厉害,嘴里不住叫着:“娘,娘——”
思衡每叫一声,杜衡的心里就扯疼一下,不仅为着孩子口口声声的娘,更在为着那个和孩子酷似的人,为自己的丈夫的安危而担心着。
思衡看扑腾没人理,手指开始扣着车门,甚至扑打车门,杜衡担心他会掉出去,忙伸手去抓紧他,思衡越发烦躁,扭头在杜衡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思衡咬的很用力。
在孩子的眼里,就是这个女人,把他抱走,让他见不到爹娘,他愤恨,紧紧的咬着杜衡的手,绝不撒口。
杜衡没有挣扎,只是任思衡咬着。
杜鹃把思衡扯开,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做什么?像小狗似的。”
杜鹃比思衡大几岁,被杜鹃一吼,思衡松了口,但看着杜衡的目光,还是有些愤愤。
郭秘书在车前的副驾驶坐着,不禁冷哼了一声:“杜小姐,孩子跟你可不亲。”
杜衡听着郭秘书的讥讽,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没法再说。
车,越行越远,离开了扬州,奔向西南。
两天过去了,田中对赵家老宅的看守越来越紧,更是不许一个人进出。
三天的期限即将到来,他已经暗暗的想好,成悦锦他势在必得。
如果赵石南不同意,他就从赵家人身上,一个一个的开始试刀。
看看赵石南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那个晚上,也是田中睡得最忐忑的一个夜晚,夜里都半寐半醒,似乎五彩流光的成悦锦就在向他招手。
本来他该和冈本队长回到城中的临时驿馆休息,但是那晚他实在迫不及待,也无心回驿馆,就在赵家南屋睡下,南屋原先是柴房,田中也不介意,不拘细节的住了进去。
到了后半夜,田中睡得越来越香,即便鼻子里嗅到了烟熏的味道,却也全身软绵绵的,好像一点劲儿都没有。
怎么也醒不来。
屋外冬桑和豺羽挑眉道:“就你还死心眼,我就和你说这迷药管用的。
就是放了几年也绝对管用。
我家祖上用这迷过麻匪。”
豺羽看看屋里的确没有动静,看着屋子渐渐的烧了起来,对冬桑沉声道:“走,按照少爷吩咐,叫几个健壮的,把老太太和几个年纪大的族人先抬到西边侧门,那里离这边最远,待会趁着守卫松懈,就赶紧把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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