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恕揽月怠慢之礼。”
“揽月宫主不必自责,如今大敌当前,又何必在乎这些琐事呢。如今你我需要考虑的是,却是那影界边线上虎视眈眈的阿修罗大军才是。”
揽月宫主的眼神随即暗淡了些许:“是揽月实力不济,难以保全影界,揽月,惭愧不已”
“呵呵呵,揽月宫主此言差矣,实力不济也只限于一时,以宫主的天赋和韬略,将来必定会拥有一番作为。”
轩辕流云说着转身过来看向揽月问道:“揽月宫主,如果轩辕某没看错的话,在那月影殿顶隐藏了一面月镜吧?”
揽月一惊随即了然地点点头。
“皎月升起,月华反射在月镜之上,我曾看见了其上的几句话,想来应是月影宫世代传承的箴言,可否请揽月宫主为轩辕某念一遍?”
揽月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来:“月出于东山之上,夜之耀,华纯而洁,乃净世之力,日月星辰同辉,永存。护月者,当悉读月之心,明月之意”
轩辕流云点点头旋即道:“揽月宫主,轩辕某非月之力的传承者,可明月当头无人不观,其意从未对世间任何一个人隐藏。期你的是头顶的明月,许你的亦是头顶的明月,身为月的期许者,你若是没有洞悉月之意,岂不是辜负了那皓月当空呢?”
揽月宫主听闻轩辕流云的话,忽然浑身一震,双眼之中顷刻之间清明了几分,嘴角终于是扬起了一丝弧线。
“你们先行退下吧,本宫要与云皇尊单独谈谈。”
众人带着一片惊恐敬畏之色退下,而揽月则是正式地坐在了轩辕流云对面的团蒲之上。
“云皇尊不仅是揽月的救命恩人,从今日起也是揽月一言之师,还请云皇尊受揽月一拜。”
“揽月宫主多礼了,轩辕某也只不过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罢了,揽月宫主能从中获取些许明悟,也不负轩辕某在这‘奢华’的牢狱之中静坐时光了。哈哈哈”
轩辕流云和揽月就这样在深牢之中促膝长谈了起来
“揽月宫主,我虽身处牢狱,却也时刻关注着你与图谜王工坦一战,不过,我感觉那工坦的举动似乎有些奇怪,不知揽月宫主可否发现了些许端倪?”
揽月宫主一听也立即皱起了眉头说道:“云皇尊所言不虚,那工坦从一开始便念叨着什么送死之类的话语,似乎是有人故意将他派来,并且料到他会死在影界似的。”
轩辕流云听闻,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我猜想定是阿修罗界的某位与工坦位高权重之人将其派遣过来进军影界,不论是工坦将影界攻陷亦或是他身死影界,都是那人想看见的结局。”
揽月宫主点点头道:“云皇尊分析得有道理,只是如今这般局势,却是不我们应该关心的吧?如今有一个强悍如斯的工坦立于影界之外,影界便如同深陷水火,翻过来说,只要击败了他,那进军影界的阿修罗大军便不攻自破了。”
轩辕流云点点头道:“揽月宫主所言有理,不过有一点重要的漏洞却是忽略了。”
“哦?是什么漏洞?”
“既然派遣工坦前来一战之人想看见的结局要么是影界被攻破,有么就是工坦身死,那么,有没有第三种结局出现呢?”
揽月宫主一皱眉头:“第三种结局?是,什么?”
轩辕流云狡猾地一笑说道:“第三种结局,我想是那人最不想看见的结局。那就是影界没有被攻破,工坦也没有身死。”
揽月宫主如同惊雷觉醒:“你的意思是劝降工坦?”
轩辕流云哈哈大笑起来:“工坦身为阿修罗界无上地位的三王之一,又岂是如此便会归顺于他人的?我的意思是,倘若工坦并无对付影界之心,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
“那,云皇尊想要怎么做?”
轩辕流云消散地挥了挥手衣袖说道:“好说,其一,我去与工坦大战一场;其二,探查工坦的真心在于何处;其三工坦会死在众人眼前。”
“呃”不知是何缘故,工坦背后的修罗刺青忽然发出了一阵炽热,钻心的疼。
一丝血迹从口中溢出,工坦默默地擦去:“修罗灼身,身死道消,消迹重生,生逢真途,途尽,神现真的是要开始了么?”
工坦的双眼之中闪过的尽是纠结与不甘,身后的阿修罗大军在积极地恢复精力,而他们却不知,他们只是一场阴谋的陪衬品罢了。
“身死道消,又何来消迹重生呢?不可知啊,不可解啊”工坦叹了口气,终于是背着手走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小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