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林白还是明白,金宝洪的抵抗根本持续不了太久,恐怕三息之后,他就要被孟白释放出的威压彻底折服,不管他多不甘愿,都要跪倒在孟白之前。
“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又有什么可以自傲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林白冷然一笑,陡然朝前迈出一步,而后似笑非笑的清冷出声。
话音一出,周遭围观的人,都是忍不住心头猛跳。其实事情发生后,玉虚宗也不是没有人替金宝洪打抱不平,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孟白好一顿收拾。往昔种种,还历历在目,如今林白又替金宝洪出头,就他们看来,怕也是难逃窠臼。
“好胆量!”孟白闻言一愣,而后狂笑出声,向着林白上下一番打量,冷笑道:“既然你不怕死,想要替他打抱不平,那就看看你有没有实力在我面前不跪吧!”
话音落下,孟白手腕微抬,那原本只针对金宝洪一人的强烈威压,登时扭转,向着林白便压了过去,想要将林白镇压在地,对他俯首称臣。
对于自己的手段,孟白拥有着强烈的自信,而且实际上早在看到林白的第一刻,他就已经发现,林白的修为,不过是如金宝洪般,在晖阳初境而已,不足为惧。
就他想来,此种威压一出,林白就算是不跪伏与地,也要变得如金宝洪般身受重创。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威压席卷而下,林白面上非但看不到任何惧色,反倒是陡然挺直了腰肢,而且随着他脊背的挺直,整个人的气息都骤然大变。一股恍若苍龙般的气势,陡然沿着他的脊椎骨攀升,而后从百会穴倏然席卷而出,向着孟白的威压便席卷而去。
两者相触,那恍若苍龙般的挺拔气息,竟是丝毫不在孟白威压面前落下风,有分庭抗礼之势。两股威压冲撞不止,直叫四下观战之人,觉得心中压抑,苦不堪言。
“我说金师弟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对师兄我如此不恭顺,原来是找到了一座好靠山!”一击未得手,孟白眼眸中登时有异色闪过,而后冷笑出声。
林白闻言,冷然一笑,并不做声。可笑这孟白还以为自己的实力,只是与他相当而已,却是不知道,自己如今为了不引人瞩目,不过是拿出三成实力而已。若是自己真正出手的话,就凭这小子的微末手段,有个屁的生还几率。
久攻不下,孟白眼眸微变,眼中戾芒骤然一现,手指微微掐动。而就在他这动作做出之际,林白陡然觉得,从孟白身上,骤然有一种诡异的灵性生出,而那种灵性更是牢牢的锁定了自己,带给自己一种仿若是被毒蛇盯上般的错觉。
“够了!”但就在林白惊疑那诡异灵性为何之际,场内却是陡然有厉喝声响起,而后一股劲气直接朝二人卷来,便将那对抗的气息骤然卷散。而在气息退散的同时,场内更是多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那人面容清隽,寿眉更是长达半尺,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乾元中境!而就在这老者出现的同时,林白骤然感触到了这老人的修为,竟已到了乾元中境,而按照金宝洪所言,玉虚宗中,有如此修为的,只有玉虚宗门主葛天一人。
“金宝洪,带你这位故交退下吧!我不管你们究竟是有什么嫌隙,但以后记得些尊卑长幼,切莫再与你师兄起争执!”葛天出现后,目光有些讶异的向林白一扫后,缓缓落到了金宝洪的身上,然后淡漠出声,显然是没有替金宝洪主持公道的意思。
一门上下,沆瀣一气,恐怕也就金宝洪这么一个老实人了!听到葛天这话,林白心中不禁冷笑连连,葛天如此偏袒做错了事的孟白,上行下效,门下弟子又如何能不对金宝洪冷嘲热讽,对他极尽讥讽之能,以嘲弄他作为乐趣。
“谢过师尊,木大哥,我们走!”金宝洪闻言之后,眼眸中有一抹失落之色闪过,朝葛天拱了拱手后,强忍住周身骨骼欲断的痛苦,对林白道。
林白虽然心中恼火,却也不愿节外生枝,便欲搀着金宝洪离去,但就在他转身之际,葛天却是又淡淡道:“这位道友手段虽然不俗,但以后最好还是莫要再干涉别人的家务事。此番我不怪罪道友,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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