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现在,一切都变了呢?江权睿有些茫然,楚悠然伤心悄悄出国,出了御景朝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御景朝为保护楚悠然被人杀害,恍惚间,竟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江权睿多希望有人能来告诉他,他做这一切是错的!不对,他本身就错了。他高估了自己。江权睿快要被心中的悔恨淹没了。
葬礼进行到尾声,坐在第一排的御景朝的父母早已放声痛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心酸,那哭声让闻着落泪。
御景朝已经火葬了,葬礼的最后是去墓地缅怀御景朝。江权睿一身黑西装,打着一把黑伞到了墓地,他排在人群后面没有带花。
警察局局长看到了江权睿,走过来说:“谢谢在御景朝最后的时候把他送到医院,没有放弃他。”
我为什么要放弃他?江权睿依旧冷若冰霜,说:“他是我带出来兵。”
警察局局长眼眶发红,哽咽着说:“他是一个好兵,也是一个好警察。只可惜……”说着又想要流出眼泪。江权睿看着警察局局长,黑眸中藏着无尽地悲伤和感慨,他说:“我带过很多兵,御景朝不是最好的,可我更愿意把他当成战友。我在战场上也有过很多战友,他们大多也都战死了。可是,御景朝是他们中
间最年轻的……”江权睿的衣柜里永远不缺黑西装,是谁说男人都一定至少要有一套黑西装,能穿它的有两个场合:婚礼和葬礼。他有很多黑西装,参加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仪式,他的黑西装总是不相同,借此以示尊
敬。
警察局局长明白江权睿语气中的悲伤,说:“我们……去看一看御景朝吧。”
身着丧服的人群依次在御景朝墓前献花,纪念,有的会在墓前忍不住哭出来。轮到江权睿的时候,他没有献花。
“御景朝,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兄弟,现在也一样。”江权睿合起了自己手中的伞,放到御景朝墓前,任雨水冲刷他的全身。
“我不给你献花,大男人不需要这个。”说完江权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那里下雨没,拿上这把伞,别淋雨走。”他虽然在笑,可笑声凄凉,眼中是寻常人承受不住的悲伤。
“还有,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说完江权睿向着墓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雨水落到江权睿的脸上,眼睛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有人在后面喊住江权睿。
“江先生!江权睿先生!请等一下。”
江权睿回头,发现一个穿着丧服的中年男人打着伞向他快步走过来。他认识这个男人,他是御景朝的父亲。
“江先生。”御景朝父亲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他说:“谢谢你来参加我儿子的葬礼。”
江权睿摇头,说:“这是我应该做。”
御景朝父亲犹豫了一下,说:“你现在能联系上楚悠然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