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披头散发,罗衫半解,勾魂撩心。她就那样怔住,停在了原地,然后床帐又一动,这一次,是严璟撩开了床帐,瞧见她,脸上猛然一惊。
“严璟!你这混蛋!”落溪大吼一声,眼中晶莹闪耀,转身便跑出房间。
“公主——”
“溪儿!”严璟滞了一瞬,转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立刻穿靴,匆匆下了楼去。
跑出惜红楼的落溪不经意间看到了严府的马车,当即便跳了上去,养尊处优的她这时候竟还能有很好的体力。
“快驾车,回去!”落溪朝外面车夫大喝。
“公主,小的……”车夫瞧瞧惜红楼大门,面露难色,落溪却从马车内钻出来,夺过他手中马鞭便往马屁股上一抽。
马嘶叫一声,立刻往前冲去。
“公主,使不得!”车夫立刻拉了缰绳,好不容易才让马停下。
落溪却又将手中的马鞭举了起来,威胁道:“快走,不走我就自己赶了,本公主摔死了看你怎么交待!”
车夫哪里受得了这威胁,连忙答应,掉转车头就驶动了马车。严璟从里面出来,外面只剩安安宁宁,着急地告诉他,公主坐了他的马车回去了。
落溪在马车中没骨气地哭了起来。
眼泪是叛逆的,是不按遵从主人的心中的意思的,你越不想哭,它就越要流。而心也是矛盾的,你越不想为一个人伤心,它就越要你为他肝肠寸断。
她无法止住眼泪,无法不让自己难过,唯一能做的,便是埋着头紧紧咬住手背,隐藏自己哭泣的声音。
她恨了一个人,恨一个总在操控着她情绪的人。其实回宫也好,在宫中的日子,总是那么好过,在严府,她就没有开心过几天。其实无关皇宫或是严府,只要不见到那个人就好,那个既讨厌又恨的人,最好永远别出现在她面前。她要收拾了东西,拿了休书,然后与他恩断义绝!不对,他们之间没什么恩或是什么义,只有厌恶与怨恨!
严府门前,落溪从马车上跳下,擦了两把眼泪,直奔房间。
推开门,屋中却站着一个人。
“落溪!”
落溪看一眼屋中的人,转身便走,却毫无意外地被他拉住。
“你放开,我有休书,我有休书!你放开我!”落溪一边挣扎一边要往门外跑,严璟先一步抬腿踢上了门,抓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门后。
“我没有!”
落溪忍不住冷笑:“你没有?还真是厚颜无耻,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没有!怎么,和青楼女子睡觉的感觉很好是不是?所以瞧不上家里的死鱼了?”
“我没有!”严璟脸上都已泛了红色,直直盯着她说道:“我只是在楼上睡觉。”
“我看到了,不用你说!”落溪双手挣扎不过,便用脚去踢,他因躲闪而松了手,落溪立刻转身去拉门,却又被他在身后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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