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一幕的客人也往那金牌上看。
“呀,落溪?小祖宗,你怎么跑来这儿来了?”一个声音传来,落溪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把年纪还穿白衣,拿白扇,故作倜傥的人放下了腿上的女人朝她走来,不是汜王爷是谁?
好啊,汜王爷,汜王爷在此,那严璟定然在此,这几天汜王爷可黏他黏得紧。
“严璟在哪里?”落溪冲上前几步,在他面前大喝。
汜王爷在她这气势中抖了抖拿扇子的手,干咳两声,拉了她胳膊要去外面,却被她一下子甩开,“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不在,不在,他不是那种知道风流快活的人。”汜王爷忙说。
“你……”落溪气急之下朝他大吼道:“你进青楼,我要去告诉皇上,告诉母后,让皇上罚你俸禄,削你爵位!”
“嗤!”汜王爷不以为意道:“罚我,那也要连你男人一起罚,他可比我重。”说完汜王爷便连忙禁口后悔不已地看着她。
“说!他在哪里?”落溪再次大吼,这一下,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了,甚至有见过这两人的已经拿袖子挡住了脸偷偷看着戏,然后在心里大吃一惊:汜王爷就算了,他是青楼常客,可是落溪长公主,她怎么也来了?
被众人围观,汜王爷脸上有些过意不去,举起扇子挡在脸侧小声道:“他没来,我真不知道。”
“还不说……还不说……”落溪故伎重施,再次拔下了头上的珍珠发钗当武器对准他颈侧:“说不说,再不说我就刺下去了!”
汜王爷脸色大变,立刻回答:“在楼上,倒数第四间清雅水仙阁。”
“什么,他在楼上?”她可是进过青楼的,知道行情的,楼下都是喝酒作乐,楼上做得最多就是那档事,青天白日的,连汜王爷都在楼下喝酒,他居然直接跑到楼上办事去了,严璟你这**的混蛋!落溪胸中的怒火又旺了一重,转身就往楼上冲去。
一旁的老鸨当没看到一样。
汜王爷她是认识的,那可是如假包换的亲王,这女人一来就拿了金牌,还敢将钗子对准身为亲王的汜王爷,那身份还能小得了?十有八九就是个公主,那她可拦不得。这惜红楼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连亲王公主都来了。
落溪径直上楼,将楼上走廊踩得“啪啪”响。比之楼下,数上可是安静多了,偶尔有些丝乐声,欢笑声,更多的却是隐隐的**细喘声,落溪早已气白了脸。
楼上有许多房间,门前都挂有缀着花名的牌子,有了汜王爷的坦白,落溪径直往倒数第四间走,见了“清雅水仙”的房间,“砰”的一声就撞开了门。
其实她想的,是严璟与上次在船上所见一样,在听曲。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希望的那样,只是最没有悬念的那样——下面没有人,床上的帐子关着。
落溪才要冲过去,桃红色床帐便被人撩开,露出一张桃花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