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彦语气加重,半是警告。
对此乐月瑶却不屑地冷瞟一眼,“放心。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让她在下毒之后丢尽脸面,到时候看看还有谁会庇护她。”
“走吧。”
刘士彦发觉乐月瑶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很碍眼,他起身便要往外走。衣袖被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不禁疑惑地回头,对上妖媚迷惑的眼眸。
“大公子,还有一些事没有商量好呢,急什么。”乐月瑶攀着男人的胳膊缓慢起身,两团柔软贴蹭着,倚靠住男人瘦削的胸膛,微微仰头,“大公子,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没有忘记吧。”
“当然。”刘士彦挑眉,回头瞟了冰霜的玉环一眼,“出去候着。”
“是。”玉环退出门外,还自觉地关上门。
乐月瑶拉着刘士彦坐下,低声道:“这个婢女与我不同心,等回汴州城后要想办法除掉。否则我会变得和木宁夕一样被老太婆控制。”
“不行。”刘士彦拒绝,“她是月老夫人派来的,表面上是来给你做婢女,实则监视木宁夕的一举一动。而且我们在最后需要她的帮助。”
“她会帮助我们吗?”乐月瑶狐疑,这个玉环冷得让人难以靠近。
刘士彦长叹一声,“放心吧。人都有弱点,她的弱点很快会暴露出来的。”
“好吧。”乐月瑶揉揉略痛的额头,“最近不知怎么了,头总是隐隐作痛。”
“能忍得住吗?我们要快马加鞭赶回汴州城去。”
刘士彦抿唇,对乐月瑶的头痛心知肚明。
“可以。”乐月瑶点头,依靠着男人站起来往外面走,“从京郊回汴州城内需要三四个时辰,会不会太晚啊。”
“我骑了大宛驹,日行千里。”
刘士彦炫耀,搂着乐月瑶走出含芳阁,对冰冷的玉环下令:“将那些鞭笞过郡主的老宫婢们斩杀,一个不留。”
“是。”玉环领命而去。
乐月瑶看向刘士彦,讽刺道:“我怎么觉得她是你派来的人呢?”
“怎么,怕我暗害你性命?”刘士彦斜睨怀中的人儿,嘲讽道:“我本想让玉环做内应的,没想到被你一棍子打死了。”
“大公子在怨我吗?”乐月瑶高傲地扬起下巴,“我的身边可以有无情的护卫,但决不能有伪忠的婢女。”
“玉环就是想成为我的妾室,贪恋荣华富贵的小心思不难猜。比起她,现在派来的这个才是最危险的。”刘士彦搂着乐月瑶大摇大摆地出了行宫的东门,那里早已经有五人等待。
“郡主,大公子。”
护卫拱手行礼,牵过两匹大宛驹。
“能骑马吗?”刘士彦睨向她。就算她说骑不了,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的同她共骑一匹。
乐月瑶暗咬牙,看来刘士彦心里有鬼。
“身上疼的厉害,骑马恐怕不能。”
刘士彦顺坡下,拿着马鞭指点站在乐月瑶身边牵马的护卫,“你,和郡主共骑一匹。要保护好郡主。”
“不必了,本郡主死也不会与人共骑一匹。”乐月瑶愤愤,忍住身上的痛,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拉住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如离弦之箭,飞一般冲奔而去。马蹄踏起一团黄沙尘烟,瞬时笼罩住留下的众人。
刘士彦讪笑,无奈地撇撇嘴,喃喃自语道:“本公子以后只会和她一起骑马,你没资格。”
众护卫装作没听见,纷纷上马,护着刘士彦飞驶而去。
从京郊行宫到达汴州城中间,有一间驿馆。来往的官差、商旅都在此停留片刻,喂马、喝茶、补充储备的食物、打听打听往来的同行关于地形等等。
当刘士彦和乐月瑶等人骑马来到驿站时,玉环早已经等候多时,而玉珠也被她一齐带了过来。
“不错不错,以为你没有这么快赶上我们呢。”刘士彦毫不吝啬赞赏,看着冰美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些别样的意思。
乐月瑶走到桌边坐下,等着玉珠端来茶水,冷睇玉环一眼,“你跟着我回到别院去,别整日冷着一张脸,好似你是主子,我是婢女。”
“我觉得她这样不错。”刘士彦故意唱反调,喝尽满满一碗茶,说:“玉环,再去倒一碗来。”
“是。”
玉环接过碗,先用清水洗涮过,才又倒满第二碗。
“好丫头,不错不错。”刘士彦再次露出赞赏的目光打量玉环,半是玩笑地说:“等郡主嫌弃你了就到我的门下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谢大公子好意收留。”玉环冰冷俏脸没有丝毫变化,她声音平平、不紧不慢地说:“奴婢的命是幻月山庄的。”
“嗯嗯,好丫头。”
刘士彦小口饮着茶水,心里打起算盘。等他坐上南晋国的龙位,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乐月瑶,第一个夺的地方就是幻月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