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却从来都不透露。
他也在猜测,是否是什么不入流的人伤害了她,可是……他想破脑袋却都没有想到会是他……最没有可能的一个人,南宫九渊,众皇子皇女们的皇叔。
从不对任何女人多看一眼的九王叔,他居然早已将他喜欢了多年,依赖了多年的女子收入了囊中,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居然连孩子都已有了,白……她居然也从未透露过,原以为她的心中并没有心爱之人,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他的猜想是多么的天真。
斓儿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旁的花盆上,那花盆是立即碎成了渣渣,花瓶中的湿土也是迅速的散落在了地板上,湿土上的艳丽花朵立即蔫了下来。
此刻,一个人影缓缓地走进了屋子。
“六……六皇子……”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斓儿也是慢慢转过身子,丝毫不顾白皙的手掌上不断流下来的鲜红血液。
“六皇子!你受伤了!”
文静香看到斓儿手上鲜红显眼的血液,便是立即冲到了斓儿的身边,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赶紧包住了斓儿受伤的手掌。
斓儿的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受伤血流不止的手掌,被文静香的白色手帕小心的包裹住,文静香那张着急的神色……让他看的有些呆了。
半晌之后,斓儿将缠着手帕的手迅速从文静香的手中抽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
斓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是很冷。
“我……我……”
文静香唯唯诺诺的半天都说不出什么,双手也是不知该放在哪里,只是极为紧张的看着斓儿。
“没什么事便出去吧。”
斓儿淡声说完便转过身子朝里屋走去。
“六皇子……等等!”
文静香见斓儿要走,便是赶紧出声叫道。
斓儿步子稍作停顿,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六皇子……我……你……你最近可还好?”
好些日子不见了,脑海里心里都是他的模样,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来看一看,可是一到这里便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她的心里是既担心又紧张,本来准备的一肚子的话此刻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好。”
斓儿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那……”
“你还有什么事吗?”
斓儿问道。
“我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就是……来看看你是否还好……”
“方才已经说了我还好。”
“哦……那便好,我……我就先告辞了。”
此刻脑袋突然短路,其实她也能看出来,他其实并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可是……自己就是想要再待在这里多看他几眼……
斓儿再不停留,便是直接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徒留文静香一人愣在原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在叹什么。
严鸿飞正往钟白的院子走着,一进门便发现院子里安静的紧,也没有什么人。
他踏着步子往钟白的房间外走去,正要敲门,却从门缝中看到一幕……
钟白正被南宫九渊揽在怀里,南宫九渊的手轻柔的在她的肩头揉着。
两人的脸上皆是扬着一层幸福的笑容,严鸿飞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这一幕太过刺眼,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她一定会到自己身边的,可是……这才多久的日子,他们便走到了一起。
“诶?严……严……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嘴巴结巴了半天都未喊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你是何人?”
严鸿飞迅速的收回了方才放在门边的手问道。
“我是……月影。”
月影的怀中依旧抱着那小狐狸,小狐狸早已睡的不省人事。
屋外的动静早已传进了屋内,南宫九渊扶着钟白的身子出了门。
将门打开,钟白便看到了严鸿飞和月影两人。
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子也是不着痕迹的朝外挪了挪,以为南宫九渊会看相的放下手,可是搂在她腰间的手却是半分都没有松下来,反而搂的更加的紧了。
眼尖的严鸿飞确实是早已看到了这一幕,太过刺眼。
“月影,你何时回来的?”
钟白也不好再做动作,只得斜过了身子,挡住南宫九渊的那只手,转移话题一般的问道。
“我刚回来啊,便是刚回来就看到他站在门外犹犹豫豫不知进还是不进的样子。”
月影也毫不避讳的开口,严鸿飞是立即赏了他两眼。
钟白听着这话,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有些尴尬。
“你有什么事吗?”
钟白只好转移目光,将目光投在了严鸿飞的脸上问道。
“没什么事,方才办事从这里经过,便进来看一看。”
严鸿飞装作无谓的样子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你是担心我父亲吧,他还未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