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资质高深的军师谋划,他们打了胜仗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她没有理会看看东陵的士兵是如何操化的,而且这次东陵一败涂地,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以严鸿飞的功夫,带领这些军队,这么多年驻守在边关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便是今朝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还败了呢?
对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子白?”
“子白……”
“嗯?”
“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呢?!”
方才只顾着想事,没顾上身边这人。
“贫道……在想,贫道一届道人被带到这里……怕是不和规矩吧。”
“无妨,今日我便当着众将士的面将你同他们介绍。”
“呃……如此便不用,待这段特殊的日子过去,贫道便会离开,介绍便不必了。”
不知怎的,一听说她要离开,凌染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望。
“介绍是一定要的,否则你在军中待着众将士还要猜测你的身份,这对你是不利的。”
钟白愣住,猜测她的身份?那么他就不猜测不怀疑吗?
“众位将士们!且先停下!”
凌染一挥手,一声令下,正在操练的将士们立即整齐划一的保持着一个站姿看着凌染和他身旁之人。
钟白有些猝不及防,她还未想清楚些事情,这人怎么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击。
便赶紧保持好身形,规规矩矩的站在凌染身旁,好歹有这几千号子人瞧着,这形象还是比较重要的。
“众位将士,今日本将军要与众位介绍一人。”
凌染将手臂抬起,伸出手掌指着身边的钟白。
“便是本将身旁这位,这位是本将从世外请来的高人,子白先生,日后便是军中的谋士,日后你们看见他便是像看到本将这般敬重,可都明白?!”
谋士?
这小子没开玩笑吧,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能谋出什么?
心中越发乱套,她这谎是撒的没完没了了,还让这小将军跟着自己一同撒谎,这一谎是哄骗了这几千号子人啊。
只见眼前的众位将士们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惊讶,有疑惑,有蔑视,也有无动于衷,然而独独没有凌染所要说的敬重。
也是,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人从天而降,而连他们的小将军都如此信服,是哪里来的本事?此人又有何能耐做他们的谋士?
他们刚打完胜仗,士气本就高涨的很,而此刻凭空出来一人要做他们的谋士,又看不到他的能耐在哪里,自然是不信服的。
况且,他们西丹国国力越发强盛,这功劳都要归功于国师的智谋,而此刻竟有人这般出来,是要与国师叫板吗?
众将士并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染小将军,和他身旁不知名的人。
凌染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这往日里对自己的吩咐言听计从的将士们到这个时候却不给他面子,而且还是在子白的面前,这脸着实丢了一大半。
“回答本将军!都听见了吗?!”
凌染又提高了声线,再次大喊一声。
此刻便有一人出来反驳了。
“染小将军,那人有何能耐做我等的谋士?”
“是啊!从头到尾就都缩在小将军之后,不见出来说过一句话,毫无胆量,我等为何要敬重他?!”
“况且这人穿着打扮如此怪异,便更是可疑了!”
“是啊,有国师在,我们何以要再请他这样的人?”
他这样的人?
钟白就奇了怪了,自从到了这里,就不停的听到这句话,而她自始至终也并未说上一句话,又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
“你等是不听本将军的号令了吗?国师事务繁多,哪里有空将心思都处处放在这里?”
“小将军,可此人来路不明啊!”
凌染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钟白伸了伸手,将手掌伸向他的面前,制止了他。
与他离得近了些,小声在他耳边道:
“你便如此信任贫道?他们说的不无道理,贫道对你们任何人来说都是来路不明,而这也恰巧是最为危险的,你将贫道介绍与他们,并且还说贫道是你请来的谋士,若是日后出了事,你该如何与他们交待?”
“日后再说日后的话,而此刻我信任你,自从你在那湖边救了我时,我便已然信任你了。”
钟白忽然有些不忍心再骗这人了,她似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真话,而这人却毫不犹豫的信任她。
钟白朝他点了点头道:
“既然你如此信任贫道,那么贫道为何还缩在你的身后呢。”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便走上前去,面对那一群毫不看好她的将士们。
走到离那群人不到两丈远的地方,缓缓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