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看着那人淡定自若的站在那群并不看好他的人面前,毫不畏惧,毫不惧怕,毫不拘谨。
这人的气质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出来的,心中对他的好感也越发浓重。
钟白在人前站定,微微拱手据了一礼。
之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一群身披铠甲的将士。
“众位将士,贫道乃是来自蓬莱仙山的修道之人,本因下山历练,不巧遭遇横祸,是染小将军为贫道解了祸,便到了此地。”
“贫道自当理解众位将士们的疑心,蓬莱仙山虚无缥缈,常人是无法找到此地,说来路不明也可理解,贫道并无自谋要做众将的谋士,也并非那般妄自菲薄,只道染小将军对贫道仁至义尽,收留贫道罢了。”
“众将士大可不必将贫道放在眼里,也不必将贫道视为谋士敬重于贫道,贫道自当择日离开这里。”
“那便说到做到!你并未为军中做出什么功劳,而我们又为何要养闲人?”
站在第一排的人瞪着她道。
“住口!你……”
凌染越发觉得没面子,那人竟越说越过分,这让他哪里有面子。
凌染一声吼道,那人立即后退两步,再不敢说话。
钟白走到凌染跟前,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凌染透过那模糊的黑纱看到了钟白的眼色,便不再说话。
若他真当着这好几千人的面批评某位将士的话,那将士也定会觉得失了面子,而他也会失了人心。
就为了一个小道士,便跟他的将士们动气,这些人心中也定会觉得不服的。
所以钟白制止了他再说话。
看来要留在这里,还得需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如若不成,那么她便只有离开了。
可是上次凌染与她说他们抓了几个东陵的将领,她得找机会去看看那之中有没有严鸿飞。
朝凌染微微颔了颔首,便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并未理会那群人的目瞪口呆,淡然的离开了这里。
两日后。
西丹的八皇子与凌大将军到了这军营。
同时也带来了对敌之策。
二人在训练场漫步,同时也在观看将士们的状态。
钟白依旧百无聊赖的在那帐房里卧着,凌染偶尔也会去看看她。
而今日听说那西丹八皇子和凌大将军过来,她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小子人本性看起来就很纯良,能信她的话也是因为她凑巧救了他,所以几乎对她言听计从,还给她一个算是安稳的身份在这军营住着。可是,那小子的爹如今要来了,还带上一个八皇子,现下这事也再不是那般容易的就能对付了,所以这两日她越发小心翼翼,不能让人瞧了破绽去。
正想着凌染进了帐来。
“子白,快跟我来。”
凌染语气有些急切。
“何事如此着急?”钟白问。
“子白,我父亲和八皇子到了,我这便带你去见他们。”
凌染正欲拉住钟白的手臂,被钟白不着痕迹的躲了开,察觉到凌染表情有些尴尬,便立即问道:
“你为何要带贫道去见他们?贫道……”
“且先跟着我走吧,若是让人告诉我父亲我将你带了回来,我父亲定会起疑心,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带你去见我父亲,也避免他多想。”
看来他父亲似乎是个狠角色,他这口气对他父亲似乎很忌惮。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此便就随着他走一趟,会一会那凌大将军与那八皇子吧。
“好,贫道随你去,你走前方,贫道跟在你身后便可。”
凌染点了点头便出了门,而钟白则跟在他的身后。
钟白行走的缓慢而优雅,一步一个脚印。只见凌染又走进了另外一个营帐。
钟白便跟在他身后进了那营帐。
刚一踏进,便感觉到那营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凌染参见八皇子,孩儿拜见父亲。”
“凌染你与本皇子何时这般客气了,快免礼吧!”
钟白没有抬头,便听到一人宏亮喜悦的声音,由此看来,那人似乎与凌染关系不错。
钟白松了口气。
“逆子!你可在这胡闹够了?!”
钟白刚松下一口气,耳边便传来一阵中年男人的严厉声音。
钟白猜想这人便是凌染的父亲。
“父亲,孩儿没有!”
“你以为为父不知你在这里整日的无所事事,军营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吗?!”
“父亲!孩儿并未胡闹,孩儿不也上战场打仗了嘛!”
凌染有些不服气,父亲这是干什么呢,子白可还在这里呢。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上战场,且不说这事,你竟还将这来路不明的人带到军营里,你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凌大将军这才将话峰一转到钟白身上。
凌染微微转过脑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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