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唔得下口!”东首一位中年人皱着眉头说。
“酒虽差了些,菜确是极好的,诸般挑剔非臣子本分!”西边一个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不无厌恶地反驳道。
“酒淡如水,菜清无味,如何食得!”南边一个一身劲装打扮的壮汉喊道。
“这云海酒菜虽贱,但也是百姓所生产,比不得陈国的庖厨的技艺高超!”那少年却是嘴不饶人。
“你——”那壮汉一拳敲打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对那少年怒目而视。
秦水墨心下暗叹,陈国已灭,这少年一句戳到壮汉痛处,却也是不该。
“我又如何,云海国不计尊卑,不较才学深浅,招待各位,但有本事,就请论出这天下之势,自然当得起云海丞相,想吃什么还不是稀松平常。”那少年拿起筷子冲北边木架上挂着的图一指。
邻桌一个面色微黄的青年,笑道:“这孩子语气虽恶,理却不糙,诸位还请各抒高见!”
秦水墨再向那木架上望去,原来挂的乃是一幅当今天下云海、哥勿、大兴、拜月和罗浮五国地图。
秦水墨却想,如今天下大争之年,云海百姓日子艰难,棘默连却对来往士子酒饭任取,有才者可拜为丞相。就算流于表面文章,就算是作秀一场,单这白日纵论国事毫无顾忌,也比天下无数的君王强了百倍去。
“如今哥勿虎狼之邦在侧,云海当年在狼山之战中与大兴联手流矢射死哥勿大单于,逼得哥勿失玄阴山及河西之地,几近亡国。哥勿与云海及大兴乃是不可解之世仇。如今陈国、北齐两国已灭,两国国土尽归大兴所有,而我云海与大兴也渐行渐远!”南边一个青衫老者喟然长叹道。
“也不尽然,云海国世代繁华之地,天下财富汇聚于此,单是这云海城墙就是西域第一坚固,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城中粮食供给三年也够,看他哥勿云海能奈我何!”人群中有人反驳。
“那可不一定,月前不是还被你们云海皇后水淹了云海城吗?城墙坚固有何用?再说了,云海百姓逐水而居,单单保了云海皇城,又有何用?”
众人听得此话,纷纷觉得有道理,点头称赞。
看那说话之人,仍是先前奚落陈国壮汉的少年。
此刻那少年面露得意之色,自斟自饮了一杯茶,脸上得意之色在大眼睛上闪了又闪。
瞧着那少年脸上的机灵活泼,秦水墨心中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拜月之偏安一偶,罗浮之散沙一盘。然则,哥勿若与我云海开战,最不能不防的反而是大兴,若从背后捅刀子,实在防不胜防。”此人言论一出,人群中无数人点头。
“大兴虽强,我云海男儿又有何惧?大兴虎狼上不行天道,擅引战火于寰宇之内;下不泽苍生,尊商彧残暴之法御民,实乃天人共诛之国!我云海当顺天命起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