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爆发之前更繁荣了。
可是,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才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整个人类社会弥漫的硝烟,彻底而深刻地改变了。
看看客运港那些船上下来的是一群群拖儿带女携家带口地逃难者。他们中间,是各个国家的族群。
这样的情形,自由港不是第一次遇见。
现在居住在自由港地许多人,都是祖辈躲避战争时到这里扎下根来的。只不过,像如今这样几近疯狂地难民潮。人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自由港的各大城市已经人满为患。
旅馆,酒店早已经住满了有钱的逃难者。而城市周边的贫民区里同样拥挤不堪。原本住在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把空余地房间租了出去,换来一笔不菲的收入。更有甚者,干脆举家搬到了农场和小型城镇,而把房子全部出租。
即便是这样,也容纳不下接踵而至的逃难者。
一批批涌入自由港的难民,经历了在城市里短暂的失望后,已经渐渐开始向着边远城镇和农业聚居区跋涉。
一条条纵贯横穿整个海岛的公路两侧,一眼望去,全是络绎不绝的徒步者。他们提着箱子和包袱,抱着孩子,背着老人,在烈日下艰难地行进着。
已经没有足够的车辆供他们抵达目的地了。城市客运中心里,无论是客机还是班车,每天都挂着票已售罄地招牌,私人运输者地车辆,也早已经挤满了人。
许多人只能选择徒步跋涉。每当有一辆汽车或者卡车,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们就会停下脚步,满怀希望地一边张望,一边伸手挥舞。可是,通常他们遭遇的,只是呼啸而过地悬车卷起的风。
让人绝望的,并不只是找不到住地地方或者坐不上车。在这个世界,还有抢劫,诈骗,拐卖,杀人。
种种罪行每天都在发生,一路上,能碰上几样,只在于运气的好坏。
这里没有战争,可是这里是自由世界
通往港口的公路上,一辆豪华雷克萨斯,正平稳地飞驰着。
路边,一个坐在散乱行李上哭泣的女人,从车窗外一晃而过。
“应该约束一下了。”车内的一个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弄得太狠了,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杀鸡取卵的事情,偶尔痛快一下就行了,让他们别太过分。”
“是。”坐在老人身旁的中年男子恭声应道。
老人名叫苏刻舟。
这个名字,在自由港的普通民众之中,知道的人很少。可是,如果把自由港的各大势力头领全都聚集起来做一个问卷调查,在最不能忽视的名字中,苏刻舟这三个字,绝对能够排进前五。
就算有人不知道苏刻舟是谁,那么,只需要有人告诉他隆兴商会的幕后老板,就是这个瘦小的老人,这就行了不需要再多说一个字。
明白的,总是会立刻睁大了眼睛,噤若寒蝉。
不明白的也没必要让他明白。在自由港,不知道隆兴商会的,只有白痴。
自由港,有很多地方,都能看见一个草书的“隆”字。在武装商业舰队的舰艇上,在港口建筑和巨型机械臂上,在巨大的仓库,商场和城市的墙壁上,在车上,乃至街头殴斗的流氓的纹身上。
这就是隆兴商会的标志。被打上这个印记的一切,都属于隆兴商会。
这个商会,和传统意义上的商会不一样。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经营范围和涉足领域极其广泛,错综复杂的集团。
在它旗下不但有交通运输,进出口,娱乐,餐饮,酒店,仓储,还有造船,电子,机械等制造企业。
并且它还控制着自由港近百分之八的港口,拥有一支军事化训练地雇佣军和两支武装舰队,在自由港的各大城市,都有它的产业和它的安保团。
三十年来自由港风云变幻,排在隆兴商会之前的集团垮的垮,散的散。只有这个老牌商会,依然巍然不动。
这样一个集团地幕后老板,有多大的能量,可想而知。
没有人能够漠视苏刻舟的指令。他既然已经发了话,那么在隆兴商会的势力范围内,所有的犯罪活动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敢在苏刻舟下令之后,依然找食的,将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fu。。
“已经通知下去了。”中年人博格关闭了通讯器,轻声道。
“嗯。”苏刻舟满是皱纹的眼睛半开半合地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车窗外络绎不绝的难民如同迁徙的羚牛,成群结队缓缓前行。苏刻舟静静地看着,过了良久,他自言自语般问道:“听说。最近航道上,那些海盗越来越过分了”
“是。会长。”博格点了点头。
作为统领整个集团包括雇佣军和舰队在内所有武装力量的安保主任,他对海盗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当下接着道:“米国不知道为什么封锁了这附近的主要航道,加上附近的战乱,现在,自由港的商船,只能经商业通道和边缘通道绕行,正是海盗们下手地好机会。”
“他们怎么发财,我不管。”老人地目光,变得如同刀子般锐利:“可是,如果有人破坏自由世界的规则,这就不是我能够忍受的了。自由港,只能是我们的自由港。这帮海盗和他们背后的势力,手伸得太长了”
“我们已经收到消息。”博格道:“米国最近在大肆收买海盗团,为他们提供武器,战舰和资金支持,现在,这些海盗团不光向敌对势力突破封锁线地走私船下手,还向军用运输舰下手。他们的实力,正在急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