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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一慌,脱口唤道:“帖穆尔!”
“从现在开始,你得叫我哥哥。”
帖穆尔胸前半敞,神情却极为严肃。
江月尴尬,讷讷地唤了声“哥哥”
。
帖穆尔这方满意,走近床畔,“叫我做什么?”
“我有件事,得和你商量。”
她不经意地往后退了退,盘膝坐好,“那个……行完了适才的礼仪,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是阿古的妻子了?”
帖穆尔点头。
江月抿唇,“我是魏人,按照我们魏人的规矩,女子是要从一而终,一生只能跟着一个男人……所以,我既然嫁给了阿古,就不能再和你……”
“我知道,我不会和你行夫妻之事的。”
帖穆尔一板一眼地解释。
江月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原来帖穆尔也只是逢场作戏!
“不过,我会替阿古让你怀育孩子,绵延他的子嗣,继承他的遗产。”
“咳……”
江月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住,说回来,还是要做那件事,换个说法又有什么区别?
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温声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不管什么名义,我既是阿古的妻子,都不能和你做……那个事。”
江月两颊微红,话方出口,就觉得体内有些异样的感觉。
帖穆尔不以为忤,只是犹自站定,淡然道:“你虽是魏人,既嫁到萨奚,就该以我们的风俗为准。”
“说是这么说,可……你总要给我时间适应不是?”
帖穆尔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江月一圈,往后退开,仍是一言不发地脱衣解带。
江月正觉奇怪,突然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滑出,望着男人肌肤,她竟……竟……“帖穆尔!
那酒里有药是不是!”
“你倒不傻。”
帖穆尔一笑,光裸着上身在她身边坐下,“你确定不要?我给你一个时辰,你能适应过来吗?”
江月大窘,不住地往后退缩,“你是故意的?”
“不是。
我们萨奚的婚俗向来如此,是怕女子不愿或初次怕疼,因此会在女子酒中下药。”
帖穆尔面有戏谑,又道,“是我忘了嘱咐嘉图瑚,你既侍奉过男人,也不必这样麻烦了。”
江月指尖抵在掌心,依靠疼痛来唤起自己清醒的意识,“帖穆尔,你非要逼死我吗?”
帖穆尔闻言蹙眉,俨然是有了不悦,“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聘你做阿古的妻子,与你同房,不都是为了让你安安全全地在这里活着?”
“我可以做阿古的妻子,可是一时半刻,我真的不能和你……”
她语带焦急,却还是强自抑仄着自己的情绪,竭力抹杀帖穆尔的疑窦,“我不视你为丈夫,便做不出那种事来。”
“那你想怎样?”
帖穆尔也开始变得焦躁,“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怎么就做不出来了?”
“你们萨奚女人,就都能心甘情愿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做这种事?你同一个女人欢好,也全然可以不顾忌她心里怎么想的?”
帖穆尔撇嘴,颇为不屑江月的言论,“哪有这么多事,照你这么说,你侍奉你们将军的时候,也把他当丈夫了?还是他心里装着过你这个小小姬妾?”
“他视我如妻子,我自然也把他当作丈夫!”
江月话一脱口,便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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