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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外面两声惊呼,高凤和小顺子急忙冲进来。
“出去,我跟夏家姐姐说话!”
朱厚照姿势不动,背对俩人说道。
吓得高凤不敢言语,战战兢兢带着小顺子又退出门外。
夏宁柔肠百结,手里剪刀几乎要掉在地上,两人就这么形成一幅奇特的画面,眼瞪眼的站着,渐渐,都有了些温柔之意!
“你、你放下吧!”
还是夏宁心软,终于柔声说话,剪刀也渐渐松开。
“已然发了誓,怎好不践行?”
小朱淡淡一笑,翻过匕首在自己手指尖轻轻一划,几滴鲜血颗颗坠落,不意竟摔在那副兰花图上。
夏宁看得感动,喃喃道:“你又何必如此?”
朱厚照看了兰花图一眼,微微一笑,重新提起毛笔,刷刷刷涂抹一阵,将笔顺手一扔:“印章就交给你保管了,我改天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出了夏家。
高凤和小顺子不明觉厉,反正是吓得厉害,赶紧跟着跑出门去。
等目送他背影远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头看那画时,只见上面几滴鲜血已经被他染成几瓣花蕊,鲜艳夺目,如同雨后初发一般。
那枚殷红如血的印章静静躺在一旁。
夏宁呆立半晌,不觉痴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猛然惊觉,赶紧手忙脚乱收拾起画稿和印章,匆匆放到自己房里。
才收拾完不久,老远就听见父亲声音在外面响起:“咦,怎么门都不关?”
夏宁轻抚胸口:好险!
他父子一惊之下,冲进院里,却见夏宁好端端地在屋里收拾。
“宁儿,你没事吧?为何大门不闭?”
夏儒紧张问道。
“哦,是朱公子方才来过,刚走不久,女儿忙着收拾,因忘了关门。”
夏宁头也不抬,胡乱扫着地下:“爹爹今天是去了哪里,怎地这般时候才回来?”
“咳,别提了,早上有人来说,听说咱们家跟人合伙做成衣生意,告诉为父又一大桩买卖去谈。
我想咱们也不能光靠着朱公子去招揽生意啊,这就叫上你哥哥一起去了。
谁知等了半天,原来是个耍子,好不气人!”
说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兀自气恼不休。
夏臣倒是诧异地看着满院子银丝碳:“诶,这柴碳是怎么回事?”
夏宁心慌意乱,颠三倒四地把刚才朱厚照来的情形说了一遍。
结结巴巴说完他的新构想,夏儒陷入深思,看着自己女儿:“那你觉得他这法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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