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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不方便,这才要了兔儿山。”
张升一听就急了,你自己折腾还不够,还闹到外面去拉队伍?当即就黑了脸:“内宫操练已经过分,还要拉上外臣。
太子,文恬武嬉四个字莫非没听说过?老臣斗胆请问,是哪一个部堂勋贵如此奉承太子,他们还有些节操没有?”
朱厚照看看老张,忽然一笑,淡淡道:“既非部堂,也不是勋贵,是锦衣卫。
是牟斌自己找上门来要求参加的,本宫也嫌他们人浮于事,还不如找几个人来帮我凑凑数。
因此才勉强答应下来。
先生若不相信,自己去问问牟斌不久结了?”
“这个——”
张升的老心脏忽然加快。
这大明朝,谁不知道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厉害?沾着边的不死也要掉层皮啊,别看牟斌那小子平时低眉顺眼好像谁也不得罪,那是没人敢惹他。
要是自己真跟他过不去······张升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熬了多少年才熬到礼部尚书,那可不是凭学问运气能换来的。
几十年下来,谁不是官油子?所谓人品这个玩意儿,说白了那也得看跟谁。
现在而今,天子虚怀若谷从善如流,满朝文武尽管胡说八道不知道顾忌那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人品嘛,还是蛮好装的。
只不过潜规则大家也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要躲着走,谁没个准谱?
张升等文官的原则就是:皇帝可以惹,特务要躲开。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朱厚照冷眼看着张升呆了这么一呆,心里已经雪亮。
呵呵,以前没瞧出来啊,敢情你们也有害怕的人物。
可惜不是我啊!
“先生,这个其实也是我父皇准许了的。
你要实在觉得不妥,要不就干脆上个折子,回头我再给父皇说说,那就暂时罢了吧?”
这时候可以递个梯子过去了,别把老头僵在这里,真没什么意思。
张升听罢捻须作思考状良久,这才拱手道:“若是万岁特准,其中定有深意,这么说来倒是老臣有些孟浪了!
太子不必介怀。
不过,该说的话,老臣还是要说的。”
“哪里哪里,先生也是为国谠论,我父子高兴还来不及,介什么怀啊。
来人,帮我送送张先生。”
这就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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