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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这种势头凶猛的病毒在星际联盟军方集中清剿了那些感染者的巢穴后得到了遏止,许多年都没有再爆发过。
直到最近——在一次神秘的陨石雨过后,又有传言在医疗不发达的便宜地区发现了此类病例,搅得人心惶惶。
掌心沁出一层薄汗,他随手捏住桌上的咖啡杯,收紧手指。
——沙耶罗的意思是他需要注射这种血清?
“难道他感染了那种病毒?”
安藤听见自己的宝贝杯子“咔”
地一声在对方的手心裂了条缝。
“你别激动……”
安藤痛彻心扉地递给他一张纸,摇了摇头,难得地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我也担心这个,所以我昨晚检验了沙耶罗的血液样本,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在他身体里发现类似“神之冢”
的毒素存在,他的身体状况正常到令人匪夷所思……比一个活人还健康强壮。”
赫洛松开杯子,心不在焉地带着一手淋漓的鲜血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在象牙色的脸颊上留下一线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本来就是活人,而且身体经过改造强化,本来就比正常人强壮。”
夹起一片杯子碎片,他盯着措辞不当却滔滔不绝的家伙,半威胁意味地将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继续,安藤少佐先生,请讲得更细些。”
“只是口误。”
安藤的喉头紧了紧,咽了口唾沫。
“简而言之,沙耶罗是个病毒免疫体,他的五脏六腑可都是拿完美的人造器官替换过的。”
他耸耸肩,摊开手,“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十五年前的战场上活着走下来。
即使直接接触‘恶之花’的病原体,他也不可能被感染……”
“可在日志录像里,他提到过‘恶之花’这个词。”
赫洛幽幽地低喃,挂着血迹的脸色愈发苍白。
“也许是同音?”
安藤安慰他。
“你当我是白痴吗?”
赫洛皱起眉。
“也不是没有可能。
除非他接受大剂量高纯度的病毒原液注射,并且从静脉导入,避开身体里的芯片检测。”
夜莺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点了根电子烟叼在唇间,拨了拨烟头,“这只有他自己能办到。”
她顿了顿:“不过他干嘛要那么做呢?给自己注射病毒,拿自己做实验吗?沙耶罗不是安藤这种反人类的变态,他是个理性得不像人的家伙。”
“说不准真是这样。”
赫洛喃喃道,体温降到了冰点。
“理性到可怕”
…怎么不是呢?
即使在面对他的时候。
无论他如何暗示,沙耶罗从不会多越雷池一步,把他们的关系牢牢禁锢在“兄弟”
这个词上,即使他曾无数次体会到那份不寻常的关切,却好像永远也跨不过对方划得清清楚楚的那条线。
正是因为这种理性,沙耶罗在极端状况下也许会做出些超出常人想象的事。
他那么干过。
为了求生将几十颗子弹徒手从身体里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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