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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浆水自己会发酿的,跟发面一样,所以坛子里得留出空来,让它自己发酵。”
大水知道,狗奶泡子跟葡萄一样,表皮上有酵母菌,连果皮一块酿起来,反而会发酵得很好。
弄了个木塞子,紧紧地塞在坛口,大水还担心漏气,因为漏一点气就白忙活了,又去河边弄来黄泥,死死地糊在了坛口。
坛子放哪里呢?
花儿一指:“我们藏在那个地方。”
大水顺势望去,一棵歪榆树,阳光也算充足,周围杂草足以掩没坛子。
大水乐了,果然隐蔽。
放好坛子后,花儿问大水,这狗奶泥子明天还摘吗,还酿酒吗?
“等熟的多了,再摘几坛,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数量了,万一成功了可以卖钱的话,我们就有了一个铜钱的进项。”
大水说。
“嗯。”
“现在对我们兄妹来说,一文钱都是好的。”
“你既然知道这理儿,怎么还花2文钱买烧饼?”
“那不是哥答应过你么!”
大水理直气壮。
“我是让你那样去买的吗?”
花儿看了他一眼,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脸上有怨怨的样子。
大水不明白,大不了骂自己败家罢了,既然答应过给花儿买芝麻小烧饼,他就要说到做到才是爷们儿,可是花儿为什么怨怨的呢?再说了,不那样买还哪样买?
花儿不理他了,走开去采集了。
大水也不管这些,继续他的活计。
伐木丁丁,
挖洞砰砰。
河水淙淙,
枝影葱葱。
有人望兮,
……
算了,干活吧!
花儿且行且留意,采集着蝉蜕和蓖麻籽。
这蝉蜕又快可以卖一次了,这一次对大水哥一定要把紧了,绝不允许上一次他胡花2文钱的失控事件再次发生!
气死了,她不太心疼2文钱,大水买来的那个烧饼也让她心里暖暖,可是花儿心里更多的是失落,这个大水哥,只记得他答应过为她买烧饼,难道他忘了他是怎么答应的吗?他忘了用命护来的一文钱了吗?
很快夕阳在山了,树儿摇摇,影子婆娑,花儿的心情有些凌乱……
大水哥又去卖了一次蝉蜕,临走之前,花儿眯起眼看着他,就是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大水心里毛毛的,知道是上次胡花2文钱的事情还没有过去。
“放心吧,这次肯定把铜钱全交给你。”
大水扭身开溜,走出老远,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飙起:“大水哥,少一个子儿,你就别想有饭吃!”
果然,回来后,大水哥把11文钱规规矩矩地交给了花儿。
花儿看了他两眼,笑眯眯地进行下一项工作进程——藏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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