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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衡的思绪回到了上次他去乔玉妙那里打地铺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她背对着自己,那背景纤浓合度,玲珑有致,尤其是腰身款款姗姗,仿佛不盈一握。
董雪雁怀了身子不能再伺候自己,柳解语也没有了新鲜感。
他好几次都对自己的正妻起了念头,尤其是上一次。
而此时的齐季氏,见儿子的语气已经松动,便继续劝他:“言衡啊,不管如何,生下嫡子才是正经。”
齐言衡又顿了一下,最后点头说道:“知道了,娘亲。”
齐言彻顿时眸子向内一缩,手中的茶杯也是一顿。
随即,他举了杯,一抬头,把那剩下的半杯已经彻底凉了的茶汤,一饮而尽。
喉结之处因为吞咽剧烈,上下滚动了几次。
再抬头时,齐言彻的目光已经全是寒意,黝黑的凤眸冰冷一片。
方才那冷意只是枝头凝了雪,现在则是皑皑雪山万年不化。
齐言彻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说道:“母亲,我还有公务尚未处理完,这便先告退了。”
“那你去忙吧。”
齐季氏道,“你的婚事还是需得留意着。”
齐季氏不疑有他,齐言彻公务一向忙,跟自己也不亲。
他不想多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她便和蔼的笑了笑,让他自己去忙了。
“好。
那我就告退了。”
说罢齐言彻起身,对齐季氏施了礼,又跟齐言衡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齐季氏和齐言衡又聊了几句,门外候着的卢妈妈朝堂屋里小心翼翼的喊了进来:
“老太太,二爷,国公爷派人传话来了。”
齐季氏问道:“传了什么话,进来说话。”
“是,老太太。”
卢妈妈应了一声,从门口走了进来:
“回老太太,国公爷说,公务上有些急事,这几天回不了府。”
——
齐言彻走出齐国公府,踏上已经备好的马车,坐到马车的软榻上。
马车软榻上铺了一层细软的蚕丝褥子,上头覆了一层以柔软著称且价值不菲的软烟罗。
因为是冬日,马车车窗换上了厚重的密织锦缎帘子。
因为外头严寒,锦缎窗帘已经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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