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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动。”
任天真苦着脸。
“腿软了。”
傅冬平轻声说,“很正常,我们休息十分钟再走。”
峭壁边上,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感觉到温暖,任天真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也敢大着胆子往外看了,脚下就是深谷,耳边只有风声和他的呼吸声。
不得不说,这里虽然只是断肠崖的半山腰,却能观赏到云梦山最壮观的景色,层峦叠翠、雾霭沈沈,人仿佛飘在云里雾里,成为自然画卷的一部分。
“听说这里能看到仙人骑鹤,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眼福。”
傅冬平自言自语间,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任天真心想,这个人还真潇洒,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都能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而是远方那个人陪着她在这样的地方,会成为记忆中一个永恒的画面。
“怕不怕?只有到这种地方人才能体会,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傅冬平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调侃。
任天真听到这话,一种伤感的情绪兜上心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我记起来,听我父母提过,曲阿姨后来再婚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个继父?”
傅冬平问。
“别提他!”
任天真忽然暴躁。
傅冬平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缕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情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
傅冬平莞尔一笑,这丫头难道是吃醋了?
任天真瞄他一眼,“她房间里点的香是晚香玉,男人一闻就会晕头转向。”
傅冬平讶异一声,又有些恍然,“原来那香有催情的作用,可以引发人的*。”
怪不得他闻到那香燥热难耐,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原来有心人动了手脚。
任天真听他说得直白,脸上一红,顾着脚下又不敢有所动作。
傅冬平逗她,“你怎么知道是上了当而不是心甘情愿?”
任天真见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戏谑,悻悻然瞪他一眼,“白素贞也姓白,涂山氏是一只白狐幻化。”
“你的意思是,白素也是一只千年狐狸精?”
傅冬平笑着,隔了一会儿才又说:“她要是妖精,你就是仙女,说真的,我刚遇到你那时候,总觉得你是山里的精灵,不像个真人。”
低头凝视着任天真,这丫头生得好相貌,皮肤白嫩得近乎透明,真真当得起“肤若凝脂”
四个字,他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没有一个人皮肤比得上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卷卷的,看起来十分可爱,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睫毛一直在闪,分明是想看又故意装作闭着眼睛。
嫩豆腐一样让人想咬一口,这样的女孩,天生是要给男人来疼、来爱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眉毛长得很好看?细细弯弯的,像两道新月,难怪古人诗里形容,新月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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