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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说一句,脸色越得意一分,而司寇准的脸色越难看一分。
“当然了,朕觉得小准儿必定是个品行高洁的人物,还是第三点比较没有难度。”
不,很有难度。
任谁都不能随随便便将大魏的皇帝拐出宫去吧?
司寇准思考着,额角暴着青筋,可是前两个要求他是打死都不会愿意去做的。
连鲤却兴奋得双眼直冒光:“听说七夕魏京长街有庆典?”
“宫里也是有的。”
司寇准说道,连鲤向来心思多变,指不定下一秒就想待在宫里了。
“宫里每年就是灯啊猜谜啊吃些甜点瓜果啊就没了呢。”
连鲤认真地掰着手指头说道。
“……其实宫外也差不多是这些东西呢!”
司寇准满脸黑线道,将“呢”
咬得重重的音,咬牙道,“元香与岫玉怎么办?”
“朕自有办法。
那就说好了,七夕出宫,不见不散。”
连鲤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直接凑到司寇准的面前,俏皮地说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司寇准抿了抿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想什么呢,现在朕命你,快带朕去元香那儿看看。”
连鲤伸手捧住司寇准的脸两边,用力扯了扯,见司寇准吃痛皱眉了,才冲他露出一个很欢愉的笑,眉眼儿弯弯,灵动而娇俏,扭头便踢踏着欢快的脚步离去。
司寇准却有些失神,无奈地皱眉,紧跟了上去。
说起卫丰送的兔子,连鲤因种种原因不能养,司寇准便将它寄养在了元香与岫玉的下房之中。
在演武场外与他们一同前来的侯三儿率先遣散了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请了连鲤进门。
第一次见到宫女厢房的连鲤觉得十分新鲜,好奇地看着,边走边喊元香,走进门去,却发现元香并不在,倒是一脸惊讶的岫玉出来迎接,行了礼,又小心翼翼迎了进去。
“元香呢?”
连鲤摇摇头谢绝了岫玉斟茶,百无聊赖地与司寇准对坐着。
“陛下没看到元香姐姐吗?”
岫玉张大嘴,往门外看了看,嘀咕着,“她还以为您今日上徐夫子的课呢,估计还在御书学堂候着。”
“啊。
朕忘记和她说了,早课学武,午课上书房。”
连鲤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侯三儿在一旁拼命地擦着冷汗,这分明是他的失职,哪儿能让陛下自个儿交代杂活?
岫玉悄悄冲着侯三儿使了个眼色,止住了他要下跪请罪的腿,热情甜笑着打岔道:“没事儿,这会儿也就回来了。
陛下来可是看那兔子的?”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说笑的声音,连鲤扭头一看,迎门走来两位美人儿来。
左边的元香分明穿着宫女桃粉常服,梳着寻常的发髻,眼下一点美人痣却显得尤为不同,满庭秋色动人,像极了妩媚清妖的水仙款款而来;一旁的女孩儿也就十二三岁出头,面容稚嫩却又透着股书卷气息,一双杏儿眼似湖上秋阳,盈盈动人,向来衬人活泼讨喜的黄衫在她身上,倒是显得格外安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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