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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瑟见沐华年半天都不吱声,眉头微挑,“你不愿意?”
又问:“是挂念公司,还是觉得这个方案不喜欢?”
沐华年摇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的计划里,包不包括结婚?”
“结啊,不过这个不急。
哎呀,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沐华年注视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如果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说愿意。”
虞锦瑟:“……”
她从没想过,傲娇的沐华年会这么厚颜无耻的索吻。
虞锦瑟仰头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个吻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谁知她刚要抽身之时,腰陡然被箍住,他将她整个抱上了床。
雪白而柔软的枕头上,他捧着她的脸,用力的吻她,唇舌间激烈炙热的追逐完全看不出是缠绵病榻的伤员。
他像是要将她这个人揉碎辗转含进心腔里去,又像是要将那些错过的岁月与思念,尽数弥补在这缱绻的浓情一刻。
窗外的月亮已爬上了树梢,融融月光碎银一般被纱窗割开。
微乱的呼吸中,沐华年的声音随着亲昵的吻传到虞锦瑟耳膜里。
“愿意,去哪我都愿意……不要鸿华了,给你爸。
我们不回来了……”
“唔……”
虞锦瑟担心他的伤,“好了好了……伤好我们就走……你先让我起来……”
沐华年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肩,半分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再亲一会……”
“明天再亲……”
“明天是明天的。”
他的唇舌还在留恋她,她渐渐被他感染,任由他在她的领域里翻来覆去,每一寸认真的流连,每一处细致的造访,每一角细腻的缠绵,像是要祭出躯壳深处的灵魂去膜拜追逐,从此换来再不分离的相守。
玻璃窗外月华正盛,搂得太紧,两人额头上皆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可没人顾得上。
双方都在全心全意感受着彼此,他吻得认真,她回应的认真——相识多年,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不是强吻,不是拍戏,不是在醉酒的迷糊时刻。
彼此心甘情愿,在理智的、接纳的、欣喜的情况下,第一个吻。
起码吻了足足十分钟,沐华年才停下动作,将额头贴在她额上,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在微微的喘气中,视线互相落进对方的瞳仁里去。
彼此四目相对,这一霎的心情像是历经艰难困苦,辗转万水千山,穿越光影流年,终抵目的地的百感交集。
没有人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对方,看彼此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
好久后,虞锦瑟轻轻喊了一声,“华年。”
沐华年吻了一下她的眼睫,当做回应。
虞锦瑟慢慢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摸摸沐华年后脑上的纱布,“突然这么大动静,影响到伤口没,疼不疼?”
沐华年点头,“有点晕。”
随后闭上眼将头靠在她肩上,似在休息,又似在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虞锦瑟不敢动,怕一动他会晕得更厉害。
过了好久,听见沐华年的嗓音闷闷地响起:“那天晚上,你说……不爱我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
声音低了低:“心碎。”
虞锦瑟心中涌起愧疚,抚着沐华年的肩,道:“我骗你的,我哪能不爱你。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早成了习惯好不好?要戒掉一种习惯很难的。”
沐华年眸中有动容,他忽地牵起虞锦瑟的右手,她的右手还带着那枚编织的小雏菊戒指。
花早已经枯了,怏怏地垂在指缝里,缩成一团,丑丑的。
沐华年却弯起唇角一笑,将她的手捧起来,眼神专注,神情虔诚,在那戴着戒指的手上,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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