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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迥然有气势的题字落了画一旁。
年画忡怔。
他竟然在这画上题字,题的还是这一句。
心中哭笑不得。
这什么嘛?这算是恶搞寒梅公子吗?这画中意境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相爷,好字。”
卞一心及那女子赞叹。
年画亦淡雅笑笑,“相国大人的字真可谓是当今第一,那些文人墨客也不外如此。”
他的字好倒是真的,满朝文武皆公认,亦有不少官员求他相国一字,字好是一回事,关键是位高,那字便更有价值了。
凤君晚似乎心情十分好,亲自把画挂起,凝目细赏,道:“怎样?本相的字还配得上这一品寒梅吧?”
“配得配得。”
卞一心在一旁起劲的拍马屁。
凤君晚淡扫他一眼,眸光转向年画,笑,如微风拂过,“年大人认为呢?”
年画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了。
有没有更无聊的?凤君晚何时变得那么无聊了?竟执着于与一个不存在的人比技艺?
当下弯唇溢起薄笑,道:“是画配不上字了。”
“为何?”
凤君晚讶异,旋即又莞而一笑,“年大人,今日无需说场面话,本相听着也听腻了。”
年画眉间轻弯,浅笑宁静,略一思索道:“真心一句话,是不太配,请相国大人莫要为难我才好,对于丹青文墨,实属是门外汉,只瞧出个表面,配与不配,相国大人心中自有论断,不是吗?”
她自然不会再否认了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哪怕是真的配,也不会第二次说出口,官场上最忌讳出尔反尔,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
凤君晚眼波微动,眸心一缕洞穿人心的光芒稍纵即逝,意味万千道:“不愧是年大人。”
亭外薄薄急风掠入,淡红纱幔随风起伏,清水波浪似的,柔入丝丝寒冷气息。
年画浅酌梅香香茗,淡香沁鼻,入腹回味,口齿留涩。
并不接此话。
微微侧目,不期然望到远处那朦胧楼阁处,隐在亭台假山间,密树层层掩了,此楼通体漆黑,夕阳微照,闪着说不出的神秘亮光。
年画唇角微动,垂眸望手中碧玉盏一抹浅黄幽香,缓缓饮入腹。
“大人,成雨求曲一首。”
云成雨笑意盎然的在亭外喊。
“是啊是啊,小的也想听。”
年华眯着眼,笑嘻嘻的跟着起哄。
秦江槐靠在梅树下,双手抱臂,轻凝亭中之人,眸中尽是邪肆,“原来大人还会奏曲啊?当真是多才。”
云成雨睨他,“你不知的事儿多着呢。”
“那是自然,我是新来的嘛。”
秦江槐笑。
亭中年画笑意轻浅,“成雨,你当是本官今日是来这儿献丑的呀,在相国大人面前吹笛,岂不是让本官丢脸?”
凤君晚眸光静冷暗起微澜,看向那夕阳下披上淡金的梅林,淡道:“年大人吹笛,本相可为年大人舞剑。”
此言一出,众人皆微愣。
甚是让年画一时闪了神。
这算是怂恿还是给面子?堂堂相国给一位下官舞剑,以凤君晚这般高傲之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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