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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我的孩子,他还有理了。”
何怀庆的母亲一听火气就上来了。
里屋龙丁文开门见山的说:
“我的大儿子是有病,但不传染,他这病不能接触到过敏源,比如花粉,棉絮,一旦发病,有生命危险。
所以请给你家里的人解释清楚,我的儿子在病床上已经备受折磨,我不想再让他听到这些身心受伤害的话来。”
一翻话说的铿锵有力,句句透着父爱,何一明听着也被感染,他说:
“你放心,我会约束好家里人的。”
龙丁文犹豫一下又说:“孩子们打架也不对,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们。”
说完开门往外走,看见门外不怀好意的何怀庆的母亲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才出了门。
何怀庆的母亲被他盯得不敢出气,等龙丁文一出门又大着嗓子说:
“有什么了不起,官大压死人呀,咱家大庆被狗咬了,要发炎的。”
“你小声点,就是你一张嘴才惹的事。”
何一明看了窗外一眼说。
龙丁文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的吵声沉思:申请已经交到师部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不行明天他去看看.........
第二天,龙丁文一上班就去找赵团长,他和赵团长一起分到这里,这次申请调动他曾问过他,也说了自己的情况,赵团长很是同情。
“上级领导看了你的申请,没有批准。”
赵团长看着龙丁文安慰他说。
“你也知道咱们当时来这里军管的制度,没有特殊情况,军人是无条件服从的,更何况你孩子的病医院说不是能治吗?大夫说只要加强防范,没有大问题,丁文呀,再等等吧!”
赵团长一脸无奈的给他发了支烟说。
龙丁文听后心情复杂,他的私心里是不想离开部队,可是作为父亲为孩子创造条件这是他的责任呀。
矛盾的心情让他吸了一口烟。
“咳咳”
呛的他直咳嗽。
“唉,丁文你也别难过,我在想我们从69年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也许会有什么新政策,你再等等。”
赵团长继续劝他。
龙丁文准备再吸一口,想想又用手捏了烟头掐灭。
从大儿子得支气管哮喘这病,他就开始戒烟,一开始还不习惯,经过一段时间克制,戒掉了,现在抽烟反而恶心,他奇怪以前怎么觉着这烟是宝贝呢?
龙丁文申请‘留中不发’,他想了几个晚上,觉得赵团长话中有话,可又想不出头绪,看着大儿子成天待在家里,不能像别的孩子正常上学,他很着急,总不能为了养身体不学文化知识吧。
为这,本就和妻子有点儿小矛盾,又为了大儿子是否去学校上学产生更大分歧................
龙丁文建议每天他负责接送上学,多穿厚一点儿,再多注意一些,凭着大儿子聪明好学的劲儿,很快就能赶上去。
黄彩莲根本不同意,她说命都没了,还学那文化知识干什么?
她宁愿让大儿子是个文盲,也要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晃着,让她感觉到存在,其他什么也不重要....................
龙丁文一听当时气的不行,什么没有命了,有那么严重吗?他站在门口发呆,以前生气还可以蹲在门口或站在院子那棵沙枣树下猛抽几口烟,现在烟戒了,唉,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他又走进屋里,屋里有火墙很暖和,看到这个火墙他愣住,从1969年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从四季分明的S省省城到这里,他第一个学的技术就是砌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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