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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策扫了眼,淡淡笑了笑。
一沉浸在工作里,时间便不是再以秒钟计算。
临安的短信进来:约么?
商策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
临安这边已经炒上菜,厨艺这种事讲求的是经验,一回生二回熟,火候和调料分量会随着经验的累积慢慢产生一个感觉,这种感觉在临安看来类似于画图的手感,就好比一开始勾“几”
字型的树时笨拙又难看,练久了,树冠的形状饱满又自然。
如今,临安做菜也是这样,几道家常菜已渐渐上手,偶尔还能自行发挥,搭配出新鲜菜式。
默默计算时间,临安卡在商策回来的点将四道菜端上桌,并将所有的灯熄灭。
听到开门声,临安没动,坐在原位静静看着他进来。
公寓里有备用笔电,他只带回一只黑色的图纸筒。
从门口进屋要先穿过一个玄关,灯光依次点开,他打算将图纸筒放在客厅的沙发,以备晚上回来在客厅继续工作。
然而,由窄入宽,视线豁然开朗,那个他本要去见的人却就坐在这里,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眉眼弯弯,手臂横放在餐桌,规矩的小学生坐姿。
桌上鲜香的菜色同那个人一起轻轻勾住了他脑中的一根弦。
“回来了呀。”
临安起身给他盛饭,温婉的侧脸半隐在灯光下,就像是妻子等丈夫归来,美好得不可思议。
“安安。”
临安感觉头顶笼上一片阴影,将两只碗摆放在两边,这才抬起头:“嗯?”
然后,便消音。
缱绻的吻落下。
临安被他搂在清淡的怀里,时值夏始春余,薄薄的衣料遮不住身体的热度,临安反应慢了半拍,好一会才抬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炽—热的气息交错,他的唇温暖而湿润,他湿—滑的舌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扫过,勾出她心底里陌生的情—潮。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搂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贴,临安能感受到他迫人的心跳声,那么激烈,激烈到她浑身的感知都出现了偏颇,她开始怀疑那心跳仿佛也是自己的。
良久,他终于稍稍松开她,却并没有彻底离开,而是将滚—烫的唇贴至她的耳廓,灼—热的吐气喷进她的耳蜗,他喃喃地说:“别以为做顿饭就能讨好我。”
临安愣,呼吸还没缓过来,深呼吸后小声问:“……你早就知道了?”
耳垂微微一痛,她竟然……被他咬了一口,那种黏—湿又酥—麻的感觉让临安好不容易稍缓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你一直瞒我,内疚么?”
临安脸通红,略微愤愤:“你不也一直装作不知道么,扯平了。”
“扯不平。”
他从她脸侧抬起头,波光流动的黑眸近在咫尺地凝视过来,眸底暗潮翻涌,像是随时能产生一个漩涡将她吸进去,“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
唇角牵起,他笑了,指尖摩挲她光滑白—皙的脸,口气里夹杂着无奈:“我还有一年才毕业。”
“没关系,我等你。”
指腹从脸颊滑至红唇:“怎么会没关系,接下来一年你都见不到我。”
“……”
见不见的吧。
临安默叹一声,嘴唇在他的指腹下一开一合:“熬过这一年,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他深深看着她,沉静的目光令她心里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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