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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安此话一出,可把老西儿给气坏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打又不能打,骂也不好骂,徐良心说,王八驴球球的,这个房书安是犯了哪门子疯病,怎么开始满嘴喷粪了呢,还什么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这不是儿戏吗,他以前也没这病啊。
可蒋四爷呢,也给气的不轻,心说大脑壳啊大脑壳,我方才那番话,是给你支支腰,打打气,可你倒好,这一下还搂不住了,你成了半仙儿了你,哎,倒霉真倒霉,让人家看了咱开封府的笑话了。
包大人和开封府的其余众人也都有些尴尬,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一个个儿的都恨这房书安,怪他不应该信口胡说,败坏了包大人和开封府办差官的名声。
诶呀,这秦州知府甘世英听完,更是乐的鼻涕泡儿都出来了,他都忘了这是当着钦差大人的面儿了,哈哈哈哈,高,实在是高,我说钦差大人,各位,想不到开封府中果然是有能人啊,这位房神仙,亲自下凡来相助各位,了不起,嗯,本官是心服口服,外带一百二十个佩服,哈哈哈哈。
那开封府的众人还能说个什么,此刻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这知府正笑着呢,就听府衙外面有人高声报号,报,报,紧接着就见一个军兵撒脚如飞,一脚跨进门来,噗通跪倒在地,是吁吁直喘,报,报大人,有紧急军情,在西北彭阳城和刘燔堡一带,发现了西夏的人马,还请大人速速定夺。
这一下不要紧,哗啊……整个府衙内部就炸了锅了,开封府的众人一个个儿是惊疑不定,又兴奋又觉着不可思议,知府甘世英则是一拍桌案,霍然起身,什么?你再说一遍。
呃,是,大,大人,西北彭阳城和刘燔堡一带发现敌军,请大人尽快定夺,咱们是出兵见仗呢,还是固守不出呢?
咝……嗯?甘世英一皱眉,踱着方步在府衙内部来回这么走了几趟,猛然间他一回头,瞪着两只狼眼睛,从瞳孔之中射出两道凶光,眼神不错的盯着房书安,哼哼哼,我说嘛,方才本官还真以为这位房校尉是诸葛复生,孔明再世啊,现在看来,哼哼哼,说着这知府大人一转身,看着包大人冷笑道,包大人,请恕下官冒昧,您手下这位办差官,莫不是贼寇安排在开封府的奸细吧?
此言一出,开封府的众办差官无不愤怒,尤其那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更是火往上撞,这两天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呢,而且白云瑞和房书安这爷俩,交情至厚,当初白云瑞和夏侯仁夜探三教堂,中了人家的烟泡鬼吹灯,要不是房书安豁出命去,白云大剑和小达摩这俩人都活不成,白云瑞都记着呢。
而且你看徐良经常嘴上不饶这房书安,但是白云瑞对房书安一向都尊敬有加,因此着听到知府甘世英这话,小达摩当时就不干了,就见白云瑞啪啊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哼哼哼,我说甘大人,捉贼要脏,捉奸要双,你凭什么就说我们的人是奸细呢?证据何在?难道一说,知府大人平日里升堂问案,也是这样仅凭着猜测就胡乱给他人定罪吗?堂堂的一州知府,说话办事如此草率,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开封府的其他人虽觉得云瑞这样说话,未免有些不妥,毕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上边还有个包大人呢,但是又都觉得,嗯,云瑞说得确实也没错。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因此也没人拦着白云瑞。
甘世英闻听,是冷若冰霜,那脸上好像盖了一层寒霜似的,但是你别看他表面上好像很硬气,但是他内心也直犯嘀咕,这他ma怪了嘿,这大脑壳的妖怪是怎么得知如此机密信息的呢?怎么着他就比这八百里的军情速报还要快了一步呢?这甘知府啊其实心里就有些嫉妒,觉得自个儿作为秦州知府很没面子,同时他难免也有疑虑,这么想着,甘世英就开口了,白将军,如果这位房校尉不是敌人的细作,那么本官倒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快人一步的得知这机密军情的呢?本官倒想请问其详。
这一下把白云瑞也给问住了,是啊,这个问题你不交代清楚,那你就脱不了嫌疑啊,房书安也没料到,自个儿方才光顾着显摆了,结果这一来还把自己个儿给陷进去了。
眼下这知府这么一问,房书安就有些麻爪儿,要说自个儿就是夜观星象,掐指念诀算出来的,搁谁也不能信。
但是眼下这知府大人问到这儿了,而小达摩也是一头雾水,房书安就不能不说话了,老房那诡计多端,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就见房书安嘿嘿一乐,噫嗯,嗯嗯嗯,我说甘大人,方才那军兵弟兄对大家伙说什么来着?
哼哼哼,说的是彭阳城有敌来犯,你不听着呢吗,何必明知故问?
着啊,不仅我老房听见了,可大家伙儿也都听见了,是这位专职负责送信儿的兄弟,把这军情报到您这儿来了,是不是呢?那么是不是只兴你这秦州府有送信的,我们开封府他就不能有送信的呢?
什么意思?
我的大人哎,事情很简单,我们也有自个儿的哨马蓝旗,刺探前方的敌情啊,可事情巧了,我们的人儿啊,比您这秦州府的他快了一步。
我这么说,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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