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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脱,不看是全脱。
旬旬阻截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有什么不同?!
男人都是一元钱的硬币,正面是个‘1’字,反面是菊花。
你要是不同,除非你是双花纪念币!”
池澄一愣,继而埋首在她颈窝大笑起来,“这样的话你和谢凭宁说过没有?一定没有!
旬旬,你真有意思,不愧我喜欢你。”
旬旬咬牙,“你说过,就像你喜欢你妈一样。
你对你妈妈就这样?”
池澄还是笑,“你这个人呀,有时挺聪明的,有时又很笨……”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其实人和人之间一定不一样,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你试过吗?除了谢凭宁之外的男人?”
“起来!
这不关你的事,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你不敢正面回答我?”
“我不像你们一样,在我的婚姻中,我问心无愧!”
旬旬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或是别的。
“问心无愧你又得到了什么?贞节牌坊?听我说,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就像你现在一样?!”
“我至少会比谢凭宁强,不管哪方面都一样。”
他转而去轻轻舐咬她的脖子和耳垂,一时轻,一时重,轻的时候只是痒,重的时候微微的疼,就好像用力掐住手腕,待血液滞留,再忽然松开。
“你就那么自信?”
“你说呢?”
旬旬很难不去想他如此笃定的原因,莫非是邵佳荃给他的印证?邵佳荃和谢凭宁赤身交缠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是过去还是现在?假如他的自信当真出自于邵佳荃,那旬旬只能替谢凭宁感到悲哀。
在他永志不忘的女人眼里,他不过如此。
而旬旬自己呢,她没要求过他什么。
还是池澄的那句话,她要的少,所以什么都得不到。
或许是觉察到她刹那间的恍惚,池澄忽然加重了齿间的力道。
旬旬吃痛,低呼一声,他贴在她的唇上趁机而入,像最狡诈灵动的游蛇。
旬旬抵在他胸前的手逐渐软弱,她吃力地呼吸,可及之处全是他的味道,年轻的味道!
年轻真好,就连蒸腾的汗意和情欲的气息都带着干净而蓬勃的朝气。
听说某国有一种说法叫做“加龄嗅”
,意指随着人年龄的增长,体内散发的味道会愈发浓郁,所以年迈的人身上会有一种特有的“老人味”
。
旬旬想到和谢凭宁的家里那张躺了三年的大床,也许她会一点点老去,在上面散发腐坏的气息。
他是和谢凭宁太不一样。
谢凭宁是个正统而略带拘谨的人,也许这拘谨只限于对她。
池澄却是恣意、放肆而轻狂的。
旬旬不经意触到他的身躯,她开始相信他说过曾在健身房兼职的说辞。
他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类型,但矫健而灵活,这是长期有意识与合理地锻炼的人才拥有的身体,就像她曾经的健身教练所说的,充满力量的匀称之美。
旬旬一阵发昏,说不清是他嘴里淡淡的酒味还是自己胸前的残酒让她自控能力退避三舍,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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