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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辉挟了个油面筋塞肉,慢慢嚼着,心如明镜,这是小叔故意说给他听的。
雷波道:“说起孟毅仁的老婆,原是城开建设公司老总唐国中的太太吴芳,唐国中在一次交通意外中身亡,没过多久,孟毅仁火速并购城开,并娶了吴芳。
当时引起圈内外不小的争议,唐国中父母甚至为此报了案,公安局介入后也调查无果,不了了之了。
唐国中有两个女儿唐娟和唐馨,唐娟跟着吴芳,唐馨则随爷爷奶奶回老家生活。
这孟毅仁前几年行为还有收敛,随着集团公司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本性也暴露出来。
就爱玩十六七八岁的姑娘,你说年纪小又不构成性侵幼女罪,年纪大吧又不是那么大,就是钻法律的空子。”
程云鸿点了一支烟抽,打断他的话问:“就没出过事?”
雷波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不过他有钱,拿钱砸呗,砸到满意为止!
更况这玩意取证也是个问题,他老色胚了,哪里该注意,哪里该防范,一门精。
被他糟蹋的差不多有这个数。”
他用两根手指比划,程云鸿骂了一声娘,问程煜辉:“取证真有那么难?”
又给雷波他们介绍:“复旦的、法医学的研究生。”
程煜辉道:“性侵类犯罪最有力的证据是验dna,犯罪者如果佩戴避孕套或未在第一时间报警取证,将导致证据失效或无法鉴定。
另外皮屑,毛发和汗水也可以检测,但事后的洗澡或换洗衣物,就会导致证据被破坏。
性侵另一个取证关键要证明是强迫行为,伤痕等被暴力虐待的痕迹属于直接证据,有经验的犯罪者会利用灌酒或迷药手段,也需要受害者事后及时去做尿检血检。
否则没有物证和证人,光凭受害者报案口述难以定罪,会视证据不足难以立案。”
“怪不得孟毅仁这么嚣张。”
雷波继续道:“唐娟据传十五岁就被他搞了,小姑娘一直不敢讲,吴芳有钱人家太太,每日里购物美容打麻将,也没发现自己女儿异常,直到她上吊自杀,听说有遗书指认被孟毅仁搞的流产五六次,又听说是谣言,孟毅仁还发律师函要告某个媒体诽谤造谣,闹哄哄一段时间,后来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我觉得依孟毅仁的品性,绝非空穴来风。”
另一个副总插话进来:“吴芳应该最清楚事情真相。”
蹊跷就在她这里。”
雷波道:“唐娟自杀后,她没指认孟毅仁,也没替他澄清,而是对外称要养病,避门不出有大半年后,突然把二女儿唐馨接回家中住。
这唐馨比唐娟还要漂亮,十八九岁,我听说孟毅仁常带她参加各种酒会,那司马昭之心,只要眼睛不瞎,一准能看出来。
也别小瞧了唐馨,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说她心里就没个逼数?”
“是吧?!”
程云鸿看向程煜辉,一时恨铁不成钢。
“按道理大女儿死了,怎么都不该再把二女儿拖进火坑!”
另一个副总笑道:“有人说吴芳兴许是被孟毅仁下了降头,否则干不出这种愚蠢事。”
“或许是唐馨自己硬要来的呢?现在有些小姑娘爱慕虚荣,好吃懒做,攀比心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
雷波话未讲完,程煜辉沉着脸把筷子往桌面一放,只道声你们慢吃,起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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