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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内,顿时只剩下季潇潇一个人。
她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触碰着那些碎片,泪水止都止不住的流:“对不起,是我没有用,才会连这唯一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对不起……”
“对不起……呜……”
“……”
离开季家豪宅,季晟开着车就将帝辛载着往医院方向去。
帝辛最开始还一门心思都在季潇潇的态度和她那流血的手指上,到了后来她发现方向越来越不对,直接将季潇潇的事情抛之脑后,怒火滔天的怒斥:“季晟,你干什么?”
季晟没吭声,只是自顾自的开着车。
帝辛气极,解了安全带就要跳车。
跟帝辛夫妻多年,季晟如果不了解帝辛,那才真是白活了。
继而,他生怕她有个好歹,急急刹车,神色有些生气的质问:“帝辛,你找死啊?”
“是,我找死。”
说着,帝辛将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摘了下来,狠狠砸到季晟脸上:“季晟,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你敢接回来,我们就离婚。”
季晟手速很快,准确接住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面露疑惑:“帝辛,你非要这么闹?”
“那女人怎么样我们暂且不论,就说刚出生的孩子,那可是言之的亲生儿女啊,你怎么能忍得下心?”
“季晟,你何其了解我,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帝辛昂了昂头,随时随地不忘保持骄傲:“总之我就一句话,这个家里,有他们没我,有我没他们。”
季晟被噎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帝辛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推了车门就下去,然后飞快拦出租车,消失在季晟的视线里。
握着手里的钻戒,季晟眉心都蹙成了一团。
一边是儿子和孙子孙女,一边是多年恩爱的妻子,真是个叫人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
童书言一直哭到没有泪水可以流,才吸了吸鼻翼,声音黯哑的询问季言之:“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季言之被问得一头雾水,愣了几秒钟才下意识的反问:“书言,孩子出生你很快就能出院回家,你不是该高兴的吗?怎么反而……”
童书言没等季言之说完,就再次打断,询问着:“你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好像有多在乎我的样子?”
“你为什么,总是把对别人的感情强加到我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季言之看着她质问自己的样子,心撕裂般的疼痛。
他张了张唇:“书言……”
“别叫我……我没有家。”
他刚叫了一个名字,她就炸毛般低吼:“我早就没有家了……”
说完,童书言又想到自己因为季言之,好久好久都没和宋知音,萧寒联系了。
然后,咯咯的干笑了两声,苦涩万分的继续开口:“季言之,也因为你,我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了。”
“我讨厌你,讨厌你……”
“你走,走。”
季言之还抱着童书言,管家站在一旁,默了默还是上前劝诫着:“季先生,童小姐身体虚,不能再动气了,要不……您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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