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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眯了眯眼睛。
秦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攸地一笑,将脑袋枕在椅子的横梁上,闭上了眼睛,“料你也不想听这些闲事儿,算了,不说也罢!”
谢芳华忽然将手里的书卷对着秦铮的脑袋砸了过去。
眼看就要砸到,秦铮忽然伸出手接住书卷,闭着眼睛不睁开,对她笑道,“听音,你幸好落在了我手里,否则你这个性子,这样对待你主子,早就死个十回八回了。”
谢芳华冷眼看着他。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这些闲事儿,原来你想知道啊!
那爷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秦铮将书卷盖在脸上,清越的声音隔着书卷传出,“我对忠勇侯说,若是他在今年宫宴上,能打消让皇叔给我择婚的念头,我就不打他孙女的主意。
若是他不能让皇叔打消这个念头,那么,只要皇叔给我选婚,我就将他孙女拖出来给我挡剑。”
“你可真有本事,欺负人家闺阁里的女子,不觉得脸红?”
谢芳华事关自己,终于忍不住对他轻叱。
“脸红?”
秦铮笑了一声,“那玩意儿爷从来不需要,就算脸红,又怕什么?爷连给你偷布包垫葵水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怕拖出一个病秧子挡剑?”
“病秧子?”
谢芳华竖起眉头。
秦铮反驳,“忠勇侯府的小姐缠绵病榻多年,连人都不敢见,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谢芳华没了声。
“她今年最好是晕倒在宫宴上,才不负传言。”
秦铮又道。
谢芳华当听不见他的风凉话,反问道,“忠勇侯答应你的威胁了?”
秦铮顿时得意地道,“自然!”
“他怕了你的威胁?”
谢芳华不觉得爷爷吃了一辈子的盐,会怕了秦铮几句话。
“他不怕,但是他的孙女怕啊,忠勇侯府怕啊。”
秦铮慢悠悠地道,“我若是拖出忠勇侯府的小姐来求娶,宫宴上,千八百人,满朝文武,宗室宗亲,有品级的人都齐聚宫宴。
皇叔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的话,他怕是不想我娶忠勇侯府的小姐,不答应的话,我不干是小事儿,忠勇侯府的脸面下不来。
他恩宠忠勇侯府多年,忠勇侯府的脸面是那么轻易打的吗?只能僵持。
僵持的话呢,对谁最不利?我是不怕,但是忠勇侯府小姐以后还能有谁敢求娶?还如何再另外结亲?本来就是个病秧子了,这样一来,她还嫁得出去吗?”
谢芳华狠狠地磨了磨牙,忽然怒道,“你和忠勇侯府的小姐有仇吗?”
秦铮忽然拿开书卷,看着她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家?”
谢芳华压制着火气。
秦铮无辜地看着她,“因为我娘说,忠勇侯府的小姐我难娶,爷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越难的事儿,我越是想去办成。
容易娶的,好娶的,爷不屑,就喜欢那个最难娶的。
只怪她命不好,谁叫她生在忠勇侯府了?”
谢芳华撇开头,“你也不怕石头硬崩了你的牙!”
秦铮笑看着她,眸光闪烁了一瞬,无所畏惧地道,“不怕,你这块石头已经够硬了,爷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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