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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话落,外面叽里咕噜滚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滚过门口,滚过谢芳华脚边,滚过忠勇侯的椅子,滚到了皇帝的书案前。
皇帝愣了一下,斥道,“胡闹,滚出去!”
那个人又叽里咕噜地滚了出去。
如来时一般,很快便滚出了门口。
谢芳华只看清了一团绣花锦缎和一双镶嵌着白貂皮毛的靴子。
如此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施为的人,怕是独一个。
怪不得能在南秦京城横着走。
皇帝蓦地气笑了,伸手指指门口,对忠勇侯道,“你看看!
就是这么个皮猴子似的东西!
他何时如此听朕的话了?”
忠勇侯也笑了,捋着胡子道,“宗室皇亲里面,皇上的子侄孙息辈,就属峥二公子钟灵隽秀。
实属难得!”
“你倒是会夸他!”
皇帝不置可否,对外面道,“还不规矩地进来!”
帘幕挑开,一个颈长的身形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分外好看的眉目上挂着三分笑意七分得意,跪在地面上叩头,“皇叔万福金安!”
“万福金安?”
皇帝冷哼一声,“不被你气死就是朕命大!”
“哪儿能呢!
侄儿每次见皇叔都能让皇叔开怀大笑,古人云,常笑之人长寿嘛!”
秦铮抬起头,对一旁的忠勇侯眨眨眼睛,“侯爷好!”
“峥二公子好!”
忠勇侯笑着点头。
皇帝嫌恶地摆摆手,“起来吧!”
秦铮笑着站起身,颈长的身形如芝兰玉树。
“都成七尺男儿身了,竟然还如小时候一般,朕看你是长不大了。”
皇帝扫了他一眼,数落两句,对他道,“还不将霸占了人家的令牌还给人家!”
“我说皇叔怎么想起见我了,原来是托了这令牌的福气。”
秦铮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垂着头站在不远处的谢芳华。
谢芳华伸手接了,看了一眼,是她那块令牌,从怀中掏出密函,连令牌一起递给吴权。
吴权接过令牌和密函,检查了一遍,呈上前递给皇帝。
皇帝先看了看令牌,放在桌案前,又拿起密函,密函是用蜡封着,上面写着“皇上亲启”
,他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撕开了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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