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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还未亮,外面杂音四起,闹哄哄一片。
云浅凉烦躁翻身,拉过被子捂住耳朵,安静地趴了会外面的吵闹声越大,她踢踢搂着她占便宜,赖在床榻装睡的男人。
“大清早惹火?”
顾亦丞用腿压住那条不安分的腿,脑袋凑近她耳畔,“浅浅好兴致。”
云浅凉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无声轻叹。
这哪里是嫁人,分明是养了个儿子,不仅要顺着哄着,还得当人形抱枕,否则就闹。
云浅凉掰掰扣住身子的手,压根掰不动,最终万般无奈的出声,“手脚松开。”
“还早,继续睡。”
顾亦丞装出困倦的样子,重新闭上眼睛。
“我迟早会被人当成祸水。”
云浅凉挣扎两下,依旧徒劳。
京城至多传言她是狐狸精的长相,再这样下去,迟早她真成会迷惑人的狐狸精了。
云浅凉长舒一口气,在面前举起双手,用手指做了个圆套住左手腕,往上移动,在拇指根部往下的骨头处卡住时,她研究了长度与宽度,使劲欲把那块搓红。
顾亦丞伸手阻止,眼睛里只见清明,朗目炯炯有神,“别瞎折腾。”
“谎称自己镯子卡住手借的油。”
云浅凉解释,她要做到每一处都解释得通才行,“赶紧起来,我要去看看情况。”
“顾三,让人打水进来。”
顾亦丞老不乐意松开怀里温软的娇躯。
“是。”
外面传来响亮的回应。
云浅凉得以脱身,麻溜起身离开床榻。
顾亦丞靠在床榻,看着略显仓惶的背影,挑挑眉毛,重重的叹息一声。
他只是抱着人调戏几句,“坏事”
的苗头都没暴露出来,她怕什么?
顾亦丞掀开薄被,目光落在她枕边的密文令上,拿起来收好,兴致盎然的调侃娇妻。
“浅浅,你该不会是怕跟我圆房吧?”
顾亦丞噙着笑走到角落的屏风处,正大光明的看着她把中衣、外衫穿好。
云浅凉两手贴着脖子,把衣物下的长发撩出,理了理衣襟,大义凛然的走出去,路过顾亦丞时特别严肃的纠正,“这叫不稀罕。”
“你要是心无杂念,为何要逃?”
顾亦丞笑得越发得意,只觉逗她特别有趣。
“当然要逃。”
云浅凉做出副欲迎还拒的娇羞样,含羞轻笑,很是自信的说道:“我这长相美得让人想犯罪,而你一个坏人在旁边,逃是正常反应。”
“夜里不逃,白天逃。”
顾亦丞摸着下巴,笑得奸诈的走进屏风内穿戴,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四字,“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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