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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善堂内后院屋舍。
机关被破解,人质被救走,还无蛛丝马迹可寻。
云浅凉盘腿席地而坐,面对那扇难以寻找的密室门冥思苦想,她身边摆着笔墨,还有一地被揉成团扔掉的纸团散落,而她无心理会,只一心投入到人被救走的这件事情里,连着好些日她困在谜团里出不来,晚上睡觉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谁劝都没用。
云浅凉提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最终又画个大大的叉,烦躁地把纸揉成团给扔掉,反复如此。
“浅浅,未必如何所想,犯不着把自己困死在里面。”
顾亦丞蹲下身子,把她周边那些东西给拂开。
自家媳妇整日待在男子房间,心里好受才怪了。
“那你告诉我,怎么做到在地面湿透的情况下,进来救人不留痕迹!”
云浅凉眉头死死地蹙成川字,解不开心里跟住了只调皮小猫似的,抓心挠肺的难受,“你帮我把这个问题解开了,我就跟你回去。”
“可能是她自己解开机关出来了。”
顾亦丞找了个最不成立的理由,但对现场而言,这个理由很合理。
计划已然失败,顾亦丞已然把重点放在了秦家那边,对这件事没过多在意。
“不可能,云青烟脑子有那么好使就不会落到我手里。”
云浅凉一口否决,“难不成那人从出发救云青烟开始,全程脚不沾地?”
“又不会飞。”
顾亦丞劝不住,干脆陪在这里待在。
“对吧,轻功再好,在这样的屋子里没法施展啊。”
云浅凉摸着下巴,望屋内的房梁望去。
苦想良久,云浅凉已然是病急乱投医了,“你说会不会挂房梁上救得人,武学里不是有一招叫倒挂金钩吗?”
“倒挂着还能破解你的机关,我倒是想见见这个神人。”
顾亦丞双手撑着背后,悠闲地仰头盯着房梁看了一阵。
云浅凉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精心设计的机关,那么容易破解的话,她干脆金盆洗手吧。
“你就没想过是自己人放走的?”
顾亦丞给她一条出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云浅凉严肃道。
这个无法破解的手法,最让人怀疑的确实是易行之。
一来打开机关的顺序他知道;
二来没有脚印很有可能是屋子里的人犯案,因为他不需要出去,所以不会留下占有泥水的脚印。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但云浅凉不打算怀疑自己人。
顾亦丞揉揉她一头青丝,欣慰笑笑。
“你手放在地上没洗还碰我头发。”
云浅凉用手背擦擦刚才被揉的地方,“头发是女人的命根子,你别老对我命根子动手动脚。”
云浅凉把视线投向密室门,发出重重的哀叹,清眸顾盼,苦想时贝齿轻咬着唇瓣,为难又苦恼。
门扉敲响时,她全身心投入在谜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进来。”
顾亦丞正了正身子,站起身来。
顾三推门进入,已然习惯那堂堂三品诰命夫人席地而坐的景象,他不打扰沉思的人儿,径自对男主子说道:“顾拾传来消息,夫人未出嫁时住的院子于昨夜被盗了,请夫人回云相府看看是否丢失重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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