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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演啊。”
回到马车,顾亦丞好整以暇的负气出言。
云浅凉心情颇好,闻言只轻笑,眉眼间的古灵精怪难掩,“相爷莫不是想帮我出路费?”
“演得我满意了倒不是没得商量。”
顾亦丞如请大家般朝她比了个请。
“罢了,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云浅凉失笑,扬声对赶车的人说道:“去嘉康街。”
冬季的傍晚天色已见昏暗,寒风侵袭,气温降得厉害。
马车的掀帘前装上了两扇门,外头寒风吹动,里头摆放着暖炉确是温暖怡人。
云浅凉脑袋靠着马车,眼皮耷拉着,呆愣愣地盯着一处走神,偶尔眼皮酸涩的眨动一下,又强撑起精神来,不肯闭目休息。
顾亦丞端着身子坐着,深邃的双目平和的落在她身上,“到了我叫你。”
“多谢。”
云浅凉低低应了声,声音有气无力。
云浅凉身体疲倦,思绪却异常活络,只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马车速度稍有变化,她都会睁开眼来瞧一眼,而后继续闭上,压根没心思休息。
“外公说你生辰是中秋当日。”
安静中云浅凉忽然开了口。
“是。”
顾亦丞承认。
云浅凉动动嘴唇,歪着脑袋盯着那张俊俏的脸庞,一阵唉声叹气。
“这副好皮囊活生生被你这性子给坏了。”
云浅凉摇头晃脑,说得那叫一个惋惜。
明明有张讨人喜爱的脸,却专门做些令人生气的事。
这要不是安国侯得知她生辰在正月,寻思着要给她办生辰宴,她顺带多嘴问了句顾亦丞生辰往年是如何办的,她还真被骗得团团转,相信他生辰将至,打算紧着时间把那鲁班锁给折腾出来。
她耗费心神整这玩意儿,结果他的话纯属凑热闹的忽悠。
“如此才有恃无恐。”
顾亦丞故作风流地挑起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把玩,“以我这姿色,在女眷中相当受用,办起事来能方便不少。”
云浅凉仔细打量着那张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斜飞入鬓的眉毛,高而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性感的嘴唇,像海棠花瓣的颜色,他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微笑,透着坏坏的味道,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俊秀非凡,风流可,轻挑亦可。
“看来相爷是过尽千帆啊。”
云浅凉愉悦的玩笑,“府内那些个歌姬舞女莫不是……”
“本相胃口是好,但也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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