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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笙院是已故的云母陆瑶居住的院落,院子、屋里保留了陆瑶生时的痕迹,院子里的花朵乃是陆瑶所种,常年来府内花匠来过数次,秦氏提过多次要为箫笙院重新种些花草,一概被云浅凉拒绝了。
这是云相府内,唯有箫笙院还能寻到陆瑶在时的影子。
云浅凉带着人穿过庭院,来到后院,喉咙不舒服,只是将几个重要的位置告诉了顾亦丞。
昨日知晓顾亦丞会带她回来后,云起南还是派人来打扫了院子,府内小厮已将他们的东西搬进了箫笙院,而秋月则带着人将带来的礼物派发下去,箫笙院里只有春花一人在候着。
春花蹲在屋檐,用暖炉闻着一壶姜茶,见主子进来,起身相迎。
进了屋,暖意袭来,云浅凉将外衫拿开递还给顾亦丞,顾亦丞不在意地重新穿上。
随后,春花提着茶壶走进屋,见到那外衫已然回到原主身上,不动声色地走近。
“夫人,您喝些姜茶暖暖身子,别染上风寒了。”
春花倒了杯热腾腾地姜茶放到主子面前,而后她犹豫地看了落座在旁边,打量箫笙院的男子,碍于礼数,不情愿的问道:“相爷要喝一杯吗?”
“夫人受了些凉,给她备着点。”
顾亦丞摆手。
“确实有些不舒服,你有心了。”
云浅凉捧着茶杯,眼神盯着飘起的热气。
“夫人还在云相府时便不喜姜蒜。”
春花赌气般的回道,有点刻意争对的意思。
顾亦丞瞥了眼对他有敌意的奴婢,而后看向云浅凉。
云浅凉扯起嘴角,点头承认。
她的确不喜姜蒜,或者该说她其实讨厌姜蒜的味道。
以前碍于她特殊身份,不能有弱点,硬被逼着吃过,她能忍着吃点,但她始终喜欢不来。
云浅凉端起姜茶,红唇轻轻吹着,而后淡然地慢慢喝掉,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春花看着主子喝完,没再重新倒满,心间溢满酸涩。
因在顾相府无人会顾及她的喜好,所以喜欢与否都得吃下去,生生把人逼到能淡然接受不喜爱的东西,主子越是无动于衷,春花越是心疼主子的境地。
“春花,把暖炉拿进来。”
云浅凉刚走回来时的暖和劲,坐着一会就褪去了,后背好像有风灌进去一样,阵阵泛凉。
春花把暖炉端进来,云浅凉搬了张小凳子坐过去,盯着炉子里的烧得正旺的炭火,闲散慵懒地开了腔,提及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云相府这些日子,要怎么住啊?”
云浅凉双手搁在膝盖上,将脑袋放在手臂上,歪着脑袋望向顾亦丞,“我们成亲虽然有些时日了,在外人眼里是恩爱的夫妻,但实际上我们从未同塌而眠,在顾相府,青松院未得传唤奴婢不得进,无需在意,但在云相府可不好糊弄。”
“总有第一次。”
顾亦丞骨子里都透出一种随机应变的无意。
云浅凉轻哼一声,朝他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摊开手掌。
“这也要给钱?”
顾亦丞眉头微皱。
她当自己是什么?
“你还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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