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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畴清厅。
骁王身着铜钱纹的锦服站在厅内欣赏着堂中字画,梅兰竹菊四幅画间,以春夏秋冬之画隔开,排成一列,傲雪寒梅旁是春风之景,浅绿留白间清新自然,两色辉映。
“这画是何人手笔?”
骁王负手而立,仰起脑袋细细研究,然八幅化作皆无印章呈上,画风亦非出自京城擅画之人,他不免好奇能画出如此有风骨的画作之人会是和许人物。
“回王爷,这是相爷所画。”
顾管家恭敬地立在旁侧伺候,等待主子归来。
“哦,这竟是出自顾相之手。”
骁王沉稳的眉眼里闪过惊讶,再看那画作时,脑海中浮现出顾亦丞在朝堂上的身影,难以将两者融合。
“骁王若是喜欢,不妨挑两幅回去。”
顾亦丞踏进畴清厅,见骁王正满脸享受的欣赏着化作,大方开口。
“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骁王着实喜爱书画,而这八幅画暗藏风骨,画风成熟稳定,不浮不躁,深得他心。
“劳烦骁王与王妃惦记浅浅身体,特意到顾相府来探望,莫说是两幅画,骁王爷将这八幅画取走,本相亦是不会吝啬。”
顾亦丞大手一挥,立即让管家将其中两幅画取下来,拿下去装好,待离开时方便让骁王带走。
字画取下,堂中空出两处位置,顾亦丞仿若未见,招呼着骁王落座。
“叨扰顾相了,前些日子在骁王府内让顾夫人遭此不幸,本王与王妃实在是心中有愧。”
骁王端起茶杯,揭开茶盖轻拂茶面。
骁王常年不干预政事,眉眼间少了皇族人的算计与精明,祥和平静的气质,倒是有几分字画大家的样子。
“骁王说笑了,事非骁王与王妃所为,该有愧的另有其人。”
顾亦丞嘴角勾起玩味的冷笑,脸庞紧绷棱角分明,似是听不懂骁王话中游说之意。
骁王点头,却未罢休,“这事闹大于顾相府,于顾夫人皆……”
“待浅浅身体好些,本相自会带着她入宫请罪,不劳骁王忧心。”
顾亦丞态度强硬的打断骁王的婉言劝说,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寒光,不怒自威。
云浅凉乃天徽帝所赐的良缘,未能护住腹中胎儿,辜负了天徽帝厚望与美意,确实该入宫请罪。
他既然要了这样的结果,自然会将后续之事考虑在内。
骁王叹息一声,茶还未喝一口,便将茶杯放下了。
“顾相,不瞒你说,今日本王……”
骁王欲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骁王!”
顾亦丞声音冷沉了几分,颇有震慑之意,然他转头望向左手边身份尊贵之人时,那一瞬的威严散尽,摆出为人臣子的姿态,怀着敬意说道:“骁王既然无心插手朝政之事,这件事还请您和以往一样,莫要插手。
这件事归根究底,乃顾相府与云相府之间的家事,不宜外人插手,骁王您说是吧?”
骁王一时语塞,在顾亦丞锐利的双眸下勉强点头。
他今日来此,的确是受五弟瑾王所托,来打探顾相府内云浅凉的情况。
宋疏瑾来找他时,他便劝过莫要怪这档子闲事,云家两姐妹间再如何闹,那都是家务事,该由云起南出面解决。
宋疏瑾还未与云相府结亲,终归是外人,一旦宋疏瑾插手,势必会与顾亦丞杠上,反而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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