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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隔了一会儿才摸着她的额发轻声说:“我没事,又不是天天做。”
刘琰不吭声,可是也不松手。
“今天拜堂前出了点事。”
刘琰坐直身,把田霖居然没死,悄悄的回来,还想让福玉公主跟他私奔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见曹皇后听了并没有太意外,问:“母后早就知道了?”
“他没死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不过他居然去了公主府,这个我却不知道了。”
刘琰觉得曹皇后应该不知道,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这事儿发生的。
“大姐姐回来后不大高兴,她是不是更想跟田霖走?”
曹皇后摸摸女儿的脸。
刘琰自小不在她身边,象个野小子似的摔打长大的,曹皇后时常被她气得头疼,烦恼着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
眼下看她终于迈出了不再懵懂的一步,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她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
既然她留下了,那就是她自己的意思,没有人逼迫她。”
“那她……为什么难过?”
曹皇后叹气:“你大姐姐不管走了,还是留下,都不会真的高兴。”
留下,她负了田霖一人。
走了,她负了所有人。
田、孟二人都与她有婚姻之约,事情变成今天这样,不是福玉公主的错,但是心里最难过的人只怕也是她。
曹皇后爱怜的替女儿擦拭额上的汗珠。
女儿自小不在身边,倒是福玉公主一直照料她,两人一向要好亲近,比亲姐妹还强。
现在福玉公主一出嫁,可以想她心里肯定不好过。
“今晚你在宜兰殿睡吧?我给你洗头好不好?”
刘琰闷闷的点了点头。
曹皇后让人备了水,换了衣裳帮刘琰洗头。
刘琰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桶边上,热水淋在头上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曹皇后用香膏替她抹在头发上,再舀一瓢水浇下,白色的香膏沫子又被水冲掉。
“娘……”
“嗯?”
刘琰大多数时候都是称她母后,唤娘的时候很少。
“人这辈子就非得成亲吗?”
曹皇后认真答她,并不敷衍:“大多数人都是要成亲的。”
“可是成亲……好象挺难的。”
大姐姐的亲事一波三折,早年在乡下定过娃娃亲,对方热病没了。
十来岁时又定了一门,战场上没了。
定了田霖,田霖又死于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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