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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冉现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她不想让时辞担心,就只能支撑着头,勉强笑着:“有点儿。”
时辞见她脸色这么差,就知道她确实很累了,也就没忍心打扰她,温柔道:“先靠着休息会儿。”
黎冉点头:“好。”
因为困倦,黎冉的意识朦朦胧胧的,靠到车座上不久就睡着了,直到车子到家门口才醒过来。
刚进门,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就立刻蹿过来,在她脚边热情地蹭着。
“你怎么也这么晚还没睡?”
时辞微笑:“知道你今天回来,它当然是在等你。”
黎冉揪着它的前脚,望向时辞:“据说狗的习性会跟主人变化,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熬夜?”
时辞一笑,没回答。
脱下黑色的大衣,挂在一旁,“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据说?”
黎冉当然是现编的,她怎么知道是不是,只是随口一说,想试探一下时辞的口风罢了。
看他这样子,没经常熬夜才怪。
黎冉微笑,“时先生,熬夜太久容易早衰,会秃头的。”
时辞一愣,“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经常熬通宵。”
“没办法,这部戏的镜头确实是大多数在黑夜里,不熬不行。”
黎冉转眸继续看他,漆黑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笑意:“大不了,我们俩儿一起秃头。”
这样就不用担心彼此出轨了。
“现在有一件事,宁愿秃头,我也要把它做完。”
时辞说话的声音暗哑,迈开修长的腿,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黎冉一声低呼,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脑袋清醒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
***
半夜。
屋内暧昧的动静停下时,窗外已经变天,飘起了绵绵细雨。
直至天色转明,细雨才渐渐停下,忽而又转化成了小雪,莹白的雪花从漆黑的夜空坠落下来,在朦胧的灯光下飞舞。
地上渐渐积起一层薄薄的银雪。
黎冉拉开窗帘,就看见外面的天地白茫茫一片,莹白的雪花漫天飞舞。
“外面下雪了!”
黎冉转头看了一眼时辞,激动道。
她一手推开窗,将手伸出外,任由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手心,在体温的加热下慢慢化成水。
一股寒意自手心化散开来。
南方的气温高,雪来的晚,或者直接不会下,黎冉在拍戏的时候还没见过,这是她今年看见的第一场雪。
“已经下了好几次了。”
时辞收拾着东西,这次去老宅应该又会被爸妈拉着住上好几天。
老宅那边让人来接,已经候在客厅里。
时辞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交给了候在客厅的人。
从出门到老宅,黎冉一直抱着球球不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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