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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哪里去了,你是读书人,这种活怎么能你来干?三郎年纪小,也不好累着耽误了长身子。
而且屋子快起好了,真的不用你们帮忙了。”
白义宏如今也学聪明了,没有跟白义博直接吵架,说了几句好听的给回绝了。
白义博眼睛珠子转了转,朝干活的人那边瞅了瞅,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你请人帮忙不得给工钱?你自家事情又多,二郎马上要乡试了,你们就多操心他的事情一些,就让大哥帮忙看着他们,给你做监工咋样?”
白义宏脸直接掉了下来,“大哥说什么呢?都是跟我关系好的兄弟朋友,哪里需要监工了?你可别说这种得罪人的话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没顾上跟白义博玩心眼儿,声音也没顾上压下来,一下子让不少人都听到了。
那些人看向白义博的目光都有些不屑,甚至有人还冷哼了一声,这人还没考上秀才呢,就当自己是大老爷,还做什么监工,他不是埋汰人吗?
“好啊老二,几天没见你学会给大哥下套了,你这是想害我在村里身败名裂啊?你怎么不再大点声嚷嚷?”
白义博以为白义宏是故意的,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他身后的三郎还撸起了袖子,说:“爹,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上次还把我往死里打呢!”
白义宏被他大哥说的脸都红了,结果听到三郎的话差点又气背过去,还好林萍儿过来拉了他一把,说:“别跟他们吵,若竹还在坐月子不能受气,让他们回去吧,以后不要乱开门。”
林萍儿说完转身就走,她真的不想跟白义博吵架,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们。
屋里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不能生气,绝对犯不着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人家就是故意上门给她添堵呢,她可不能做那种自己上套的蠢货。
结果外面白义博还死活不走了,他手伸在门缝里,让白义宏不好关门,然后叫了起来:“老二你现在怎么被女儿牵着鼻子走了?我过来想帮帮你不行了?你就非得闹到咱们兄弟翻脸不可?”
白若竹觉得她爹基本应付不了了,比耍赖皮,她爹完全不是白义博的对手。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蹬蹬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响亮啊,把白若竹都吓了一跳。
蹬蹬这孩子如今还在嗜睡的阶段,平日里也不怎么爱哭,只有饿了或者拉了尿了才哭两声,可声音都不吵人,所以大家才特别喜欢他。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哭这么响?
白若竹急忙把孩子抱了起来,一边哄一边问是不是饿了,哪知道孩子挥着小手依旧哭的很凶,似乎在说:让他走,让他走!
林萍儿也吓了一跳,就往屋子方向赶,结果听到白若竹大喊道:“娘,叫他们赶紧走,都吓到孩子了,孩子没出生就害的我们万分惊险,如今又跑来吓唬孩子,我倒要问问亲大伯就是这样对侄女的吗?”
“若竹,你可别动气,我马上叫他们走。”
林萍儿眼睛都气红了,扭头从墙角抓起了一把大扫帚,嗷的叫了一声,就朝大门外的白义博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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