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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笙疑惑地道：“听不见？”

柳星野道：“对，当时我也困惑，明明他们在说话，可我一句都听不见，应该是天道所设的禁制。”

他们一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又纷纷露出惋惜的模样，最后通通消散了。

柳星野道：“之后我再次睁眼就是新的轮回了，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而是

我也处在困惑之中。

新的轮回开启时，我也在想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要去哪里，为何我身负血咒，我爹娘又是谁？为何我与旁人不一样，为何我一定要戴着面具？我摘了会如何？”

他从黎九笙手里拿过青铜面具。

“这些问题，我思考后发现无果，譬如这面具，我若不戴，便有无数道声音命令我戴上。

虽说我身负血咒，但不管上一个轮回还是这一次的轮回，我也未曾犯过，我与旁人不同的不过是，我施法时身上会出现神秘的印纹。

而奇怪的是，只有你才能看得见，严格来说，是你这具身体。

我做过实验，如今的系统已经看不见我身上的印纹了。

如你所言，这本书的设定里，你是反派，我也是反派，这一次轮回是我知晓了上一个轮回主动找到你的，而上一个轮回我是被下了命令，去接近你，保护你。”

“是谁下的命令？”

“你父亲。”

“你从未见过他？”

“对。”

“你的本体是什么？”

“我没有本体。”

黎九笙不由陷入沉思。

……柳星野的情况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游戏人物的半成品，这个修真世界里，即便不是主角只是路人甲npc，也有自身成长发展轨迹，但很显然的是，柳星野没有。

他没爹没娘，全靠一句虚无缥缈的设定支撑着。

而她自身情况也奇怪，她作为本文唯一的女配，和主角团有着丰富的对手戏，怎么着也该有配套的爹娘吧？更别说她的设定还拥有如此之大的金手指，不可能敷衍了事的。

黎九笙又一次去了柳星野的识海里。

他的识海里还保留着一群半透明魂体七嘴八舌的场景。

黎九笙说道：“……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她在柳星野的识海里围着这群半透明魂体转，左看看右看看的，忽道：“得想个办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一定是关键。”

她喃喃道：“如果说这是天道的禁制，那么寻常修真办法想必无法破解。

那只能用科学办法了。”

她问柳星野：“你识海里的这段记忆能完好无缺地挪出来吗？”

柳星野问：“挪去何处？”

她忽然又道：“不，应该不需要你挪，我也许可以……”

她如今已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修为远不止金丹后期，该死的偏心的天道也不知压了她多少修为，她体内的服务器也早在浮云秘境出来后进行了大升级。

浮云秘境能做得这么成功，她体内的金手指自然功不可没，但是如果这个金手指给了系统，系统就未必能做得出来浮云秘境了。

即便她想象力丰富，能幻化出内心所想，但是浮云秘境的运行除去依赖金手指本身之外，更依托于黎九笙构建的完整架构体系。

她以体内金手指为基底，搭建了完整的虚拟世界框架，譬如物理引擎：精准模拟灵气流动、法宝碰撞等力学规则；又比如行为树系统：赋予NPC多层次的决策逻辑和情感反馈；再比如实时渲染管线：动态处理光影效果和空间变换等。

黎九笙微微凝神，指尖泛光，转眼间将柳星野拉入一方天地。

天地之间密密麻麻的都是柳星野陌生的文字，看似英文，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

柳星野道：“代码？”

黎九笙一听就知道柳星野在她的记忆里获取过相关知识了，道：“对，这就是代码，试炼之地的所有秘境都需它，场景幻化是一时，代码才是永恒的。”